“是么。”陆邀漫不经心整理着棋盘:“那么如你所说,我有分寸,所以我觉得这个玩笑可以开一开。”
凝滞的空气里似乎多了水汽,冻得人皮肤表层能起一片jī皮疙瘩,连槐花的香味都被挤压得寡淡了。
关证揉了揉喉结,有点儿喘不上气。
虞了原本想说的话也在陆邀开口之后被堵在嘴里,再咽回肚子,因为不理解所以始终蹙着眉心,却沉默地什么也没说。
一架飞机被他不小心碰掉,他低头去捡,正好陆邀也将手伸过来,握住他不轻不重捏了捏,安抚一般,很快又松开了,拿过他手里的飞机放回原位。
文远咕咚一声,终于艰难将那一口西瓜咽下去了,好险,差点没被噎死。
如今场上还能称得上镇定自若的人,恐怕就只有陆邀和王文嫣了。
见程西梧半天不动,王文嫣没了耐心,语气也不客气地添了七分嘲弄:“游戏开始前答应得好好的,如今程先生是真打算赖账了是吧?啧,我只知道有些男人在chuáng上的承诺不能信,没想到啊,下了chuáng的还是不能信。”
“苏小姐看见了吗?”王文嫣转向苏慧,神色间颇有些遗憾和惋惜:“你的未婚夫好像有点儿言而无信,美德缺失呢~”
苏慧脸色更苍白了两分,抿紧了嘴角,一言不发望着程西梧,等待着他的回应。
程西梧指节泛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冷着脸拿起手机飞快一阵按过,随即站起身,冷硬留下一句:“我还有工作先告辞了,你们继续。”,旋即转身大步离开。
他走了,苏慧也没有多留,努力扬起嘴角对他们挨个道了别,也跟着离开了。
文远望着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门口的身影,自语:“我怎么有种今晚我那儿不会很太平的感觉……算了。”
他扔下西瓜皮跳下石头,拍了拍手:“我也回去吧!陆哥,我棋就放这儿了啊,下次再玩。”
“啧,这就走了?外头扫码付款还要给店主看看呢,跟癞皮狗玩儿游戏可真是没劲透了。”
王文嫣嗤笑一声,看向虞了:“你有他微信吧?看一眼呗,他发了没?”
虞了七窍出体了六窍,满脸写着:神游中,请勿打扰。
“行了,今晚就到这儿。”陆邀把飞行棋棋盘叠好收进盒子:“都回去睡觉,院子里的灯不能开太久,不然明早一地的飞虫。”
王文嫣率先起身,在旁边木盆里捧了水洗掉手上西瓜汁,袅袅娜娜往楼上走了。
关证跟在她后面,等到进了楼道才敢问:“怎么,你这是又看上那个姓程的了?”
“我说过了,我对心有所属的人没兴趣。”王文嫣转头瞥了他一眼:“当然,对垃圾也不会有。”
关证:“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