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了口口声声说要当一切都没有发生,殊不知有些事情过了心,本身就不是三言两句可以撇清的。
他对他来说早已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就像是天然地被蒙上了一层滤镜,一举一动都是给他塞的甜头。
他感知到了心口蓬勃涌动的爱意,如今再回头去看,自己也分不清从相遇时开始的一切到底是出于想要补偿,还是潜藏的私心。
或者换句话来说,即使知道对那场yīn差阳错抱有这样的心态是混账,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早已经从他那里尝到了最大的甜头。
他将虞了放在chuáng上,拉过被子仔细盖好。
虞了的手拉着他不肯松,他便反手握住,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很轻地碰了碰他的。
无法确定到底是何时对这个人生出了心思,但他现在的的确确已经对这个人,野心勃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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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窗户缝里挤进来,顺着时间的角度跳上虞了鼻尖。
虞了睁开眼被晃得又闭上,再睁开,外面阳光灿烂得像是进入了另一个国度。
这还是连日大雨不断的黛瓦镇吗?
今天来客栈蹭早饭的人格外多,一个叶宝,一个赵小松,还有一个文远,加上陆邀正好凑一桌。
他才刚下楼,赵小松就眼尖地看见他,包子都没咽下去就大声招呼他:“了了哥哥,快过来吃饭啦!”
叶宝黏着赵小松坐在同一方,剩下一个位置正好给虞了。
虞了喝醉酒大多时候是不忘事的,时隔一夜见着陆邀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好在陆邀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将一碗豆浆端了放在他面前:“糖在这儿,自己放。”
他神态无异,虞了悄悄松了口气。
他喝多了就是有点儿爱口出狂言,幸好陆邀看起来没有把他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
“今天天气怎么突然这么好。”
他往豆浆里放了一大勺糖:“之前想出去就天天下雨,现在好得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陆邀:“要不要进山里走走?”
虞了:“今天?”
陆邀嗯了一声。
虞了想去,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等过两天吧。”他有点没心情。
陆邀看着他低垂下的眼帘,平静开口:“这天晴不过两天。”
虞了一愣:“啊?”
赵小松也听得脑袋冒问号,诶了一声想说话,就被文远眼疾手快往嘴里塞了一只烧麦:“乖,小孩儿吃饭要认真,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