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了倏地站起来。
他跑下楼时,陆邀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小粉孤零零落在那儿,跟花丛隔得老远,雨打得它东倒西歪,一幅被孤立的惨淡模样。
他毫不犹豫冲进雨里,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抱起花盆时才发现这玩意儿竟然比他想象的要重好多,花盆原来不是塑料,是结结实实的陶瓷,加上泥土被水浸湿,他一下没成功,第二下才搬起来。
虞了一瞬间有被自己无语到,怎么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青石板上的青苔打滑严重,虞了扭头往回跑一时没注意一连滑了两下,刚站稳,腰上就被一双手臂用力环住,将他连人带盆一起抱进了檐下。
“做什么!”
陆邀压着嗓子,口吻严厉。
虞了一下子被训懵了,愣得抱着花盆都忘了放下,刚抬头就被gān燥的毛巾裹住了脑袋。
视线最后是陆邀微沉的脸色。
气场有点吓人。
虞了不由咽了口唾沫,像是被捏住后颈拎在半空的小猫,被盖着毛巾任圆搓扁,愣是没敢动。
第11章
陆邀:“才好多久,又想进医院?”
虞了试图解释:“我看你来不及搬,万一死了——”
“只是一盆花。”陆邀皱紧了眉头。
“……”虞了无话可说。
陆邀给他擦完头发,才发现他还把花抱在手上,无奈将毛巾搭在一边去接花盆:“松手。”
虞了乖乖松开手,小粉被陆邀稳稳放在一边,和它的花盆大家族团聚。
风又大了,雨丝被chuī着飘进檐下,陆邀自然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挡在虞了前面:“回去洗个澡,把湿衣服换掉。”
虞了匆匆下楼又匆匆上楼,心情有点沮丧,他是下来帮忙的,怎么反而像是添麻烦来了。
晚上吃饭之前,阿姨先给他投喂了半碗姜汤。
“下午淋雨了是吧?”阿姨说:“来,小陆特意嘱咐我给你煮的姜汤,还热着,喝点儿晚上睡个好觉,免得感冒。”
虞了不太喜欢生姜的味道,捧着碗喝得鼻子直皱,心想怎么感觉有点儿夸张,他有这么脆弱?
很快陆邀就用行动证明了在他眼里,他就是有这么脆弱。
晚上睡觉时间,虞了关了灯刚躺下不久,就听见走廊有脚步声靠近。
如今客栈里就住着三个人,而关证在三楼,所以门外是谁,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