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打手虽然粗鲁,倒是十分听这个徐老半娘的话。见她制止,纷纷住了手。
老鸨转过身,陪着笑对赵阿蛮道:“这位小爷怜香惜玉,爱惜我这刚来的女儿,妈妈我能理解。不过凡事都要讲个道理,我们百花院也不是bī良为娼的地方,这丫头的爹和大哥赌输了银子,用二百两把她典押给我们。时限一到,他们拿不出银子赎人,这人就是我们百花院的姑娘,卖身契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都是签了字画了押的,就算是到县太爷那里,妈妈我也不怵。”
买丫头当然没有花那么多银子,不过是老鸨子信口胡诌,想要唬住赵阿蛮而已。
“这位小爷要想英雄救美呢,就拿银子出来赎人,二百两,一文不能少。妈妈我权当做善事,也和你不计较这几日的食宿钱。”老鸨眼睛一转,呵呵一笑,“若拿不出银子,那就不是您说了算了。我们这里是jì院,不是善堂。妈妈我虽然心善,但院子里养的那么多的人还要吃饭呢。既然做了jì/女,就要守jì/女的本分,难道还要让我们当姑奶奶一样把她供起来吗?再说,若是一个二个的都不接客,那爷儿们上哪儿快活去呀?”
这话说的相当露骨,引得周围的男人纷纷附和,看向丫头的眼神也带了几分猥琐。有的人已经开始低声向打手询问价钱了。
赵阿蛮气的脸色发青,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鸨得意的一笑,道:“小爷,您若是有意,就给这丫头赎身,若只是图个新鲜,就花个几十两卖这丫头一夜解解闷。这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大家伙都是忙人,妈妈我就不在这里伺候着了,爷们们,咱们楼里见。”
老鸨说完,便带着丫头扬长而去。
“救我,阿蛮,一定要救我。”丫头被几个打手抓着,挣扎不得,只能不断回头看着赵阿蛮,眼里充满了哀求。
围着观看的人中,也有几个是在戏园子前做生意的熟人,和赵阿蛮丫头都认识。
看见他们,赵阿蛮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丫头姐姐怎么进那种地方了?”
“丫头也是个苦命人,摊上个造孽的爹和哥哥。听说她爹欠了赌债,被赌场的人打了一顿,回家没几天就咽气了。她哥哥被打怕了,就狠心把妹妹卖了。”卖驴肉火烧的大妈唏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