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已经有些浑了,成天喊着别抢走她的孩子,还喊大哥的名字,不像个人了,大嫂去的时候我没敢去瞧,现在想想,大嫂才是不可小瞧的。”看似温温柔柔的,可把大哥治的死死的,“大嫂还给大哥纳了好几个妾室,大哥都很少去。”
“你才知道呢。”能把王家上下打理好,笼住表叔的心,又在外挣了所有的好名声,表叔是一点错都不敢犯啊。
柳青芜指了指她,“你可得多学一些。”
王媛儿微红了脸,“死丫头,挤兑谁呢!”伸手掐了柳青芜一下,忽然转换神情哎叹了声,“你若是也去漯城,那我就更无聊了。”
“大伯一家去呢,我怎么会去。”柳青芜侧了侧身靠在窗边,王媛儿嗔了她一眼,“把姑母接过去了,姑母还不能把你们一块儿带过去么。”
“我没想这么远。”柳青芜摇摇头,“祖母生在仪都长在仪都,听她的意思是不想跟着大伯一家前去漯城,毕竟那儿人生地不熟的。”
“即便是如此等你爹外任回来,有机会也是要去的。”王媛儿陪着她一块儿靠着,头抵在她的肩膀上,语调懒洋洋,“像我大哥那样还是留在仪都的好,去了漯城也混不出什么样儿来。”
“我没去过漯城。”
“我也没去过。”
两个人侧目相视一笑,王媛儿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我怎么觉得咱们俩这话透着酸溜溜的乡下气儿,不就是漯城么。”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柳青芜扬着嘴角,王媛儿伸手挠了一下她的肚子把她压在了自己身下,不客气道,“好哇,你这张嘴,我非把它缝起来不可。”...
仪都城这边别人还不知情,鹤州那边到了三月初柳尚义和许氏差不多同时收到了来自柳家和许家的书信。
柳家这边是柳老夫人写给儿子的,大意是言明调任的事,让柳尚义再沉心静气些,地方当时历练,到时候等他大哥在漯城站稳了脚,自然也能顺利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