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将毒暂时压制下去,她只能将所有的毒素bī到了四肢。不过是短短半月间,她的腿上就布满了黑色的毒气,双腿开始浮肿难以行走。
倒是陈奇的伤势有了好转,已经清醒可以自己进食。原来,自从那日他们在路上遇到受伤昏迷的郑擎宇开始,陈奇就对他的突兀出现留了心眼。
郑擎宇在云城神秘消失,却倒在了他们前往温玉谷的路上,这本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只是当时云飞扬受伤,南宫晨一门心思都在她身上。再加上南宫世家与青河帮非同一般的jiāo情,才没有多想。
陈奇因为对郑擎宇留了心眼,发现了郑擎宇的怪异之处。当两人独处时,陈奇问起郑擎宇自云城分手之后和他受伤的经过。陈奇本是意欲试探,可郑擎宇毕竟是第一次做细作做的事情,因为做贼心虚,以为已经被陈奇抓到把柄,故而突起袭击。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南宫晨的声音。陈郑擎宇为了洗脱嫌疑,不及查看陈奇的生死,就打晕自己装作自己与陈奇一起遇袭的假象。
明天就是chūn节了,这个时候外面的百姓都该是高高兴兴准备过节的了。早上起来,云飞扬突然安排谷中的仆人准备了应节的食物。
南宫晨曾经私下询问过谷中的仆人,往年云飞扬和毒神并没有过节的习惯。她现在特意说要过节,许是因为在临死之前也想要尝试着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生活吧!
陈奇坐在桌前听着南宫晨说起他昏迷之后的事情,说起千夜流莺的来历。陈奇听着不胜唏嘘,人生奇妙如斯。他昏迷数日,却仿佛经历了数月一般。
没想到自己的家仇竟然牵出了四百年前就已经灭亡的西域邪教天临教的传人。上天待他亦是不薄,毕竟在他有生之年终于有希望可以找到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真正敌人。
陈奇顺着南宫晨的视线望去,只看见云飞扬坐在椅子上指挥谷中的仆人摘采鲜花布置过节的摆设,心下了然。
“人生最可怕的不是即将失去什么,而是失去了之后才遗憾在失去之前没有去珍惜拥有的时间。”
南宫晨听到陈奇地化,惊异地回过了头:“陈舵主的意思是?”
“你既然能够为了她离开南宫世家,为什么没有勇气陪她度过余下的时间呢?”
南宫晨释然:“只是——”
只一个眼神,陈奇已经明白了他心中的顾虑:“若是害怕被拒绝,不走出那一步,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走出去之后会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