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牧远吧啦吧啦的一通说,可白展侑眼尖发现,他家老板正在神游中,估计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你们还有什么意见?”高牧远最后问道。
白展侑无所谓地打了个哈欠,故意说道,“问季大总裁,我就是个打工的,一切服从组织安排。”
高牧远看向季慕城,也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
“阿城。”高牧远敲了敲办公桌,见他有所反应后才问道,“你听明白了吗?刚才的计划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季慕城微一定神,揉了揉眉心qiáng打起jīng神,“抱歉,我再想想。”
白展侑一看自家老板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是藏了事,朝他打了个响指,“是子萤?”
其实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季慕城叹了叹气,也不遮掩,坦白直言道:“他说要做回朋友,说他怕了。”
话音一落,顿时愁住了在场的两位汉子。
可怜的大兄弟,这敢情是被发好人卡了。
高牧远钢铁直男醉心事业,无关雪月风花,遇到这种事,除了轻轻送出一个‘噢’字,已不知该如何安慰好友。倒是白展侑理论结合逻辑实践开始分析,“那他有没有说怕什么?怕老季总?还是罗竟文?”
季慕城昨天晚上也深思过这个问题,总结得出来的结论是,都怕。
虽然佟子萤并非那种瞻前顾后的人,但不知为什么,在任何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上,总是意外的胆怯,好像是有所顾忌,不敢往前。
“我以前就说过,你一天不把当年的事查清楚,你一天都别指望你俩的关系会有所进展。”
白展侑把手中的资料放到一边,开始为老板排忧解困,“你以为佟子萤当年的离开真的只是因为老季总吗?我看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