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猎人,会喜欢另一个让她时刻感觉到威胁,心身都会被他侵占住的猎人。
她也知道身为女子的她,因先天弱势,太容易屈服于这种qiáng大的男人了。
“怕?”他的嘴停留在了她的嘴边,嘎哑着喉咙说了一个字。
柳贞吉能感受到他唇间那炽热如烈火的温度。
他的人,就像他的性情一样,总是猛烈得让人害怕,也让人无处可逃。
她勉qiáng睁开眼,朝他小小地点了下头。
怎能不怕?
她如此胆小,如何能不怕?世俗间任何一切能伤害她的,能伤害他的力量,她都怕。
他们不是活在真空中,他残bào的名声,加上她待嫁却住进他府里,不遵未婚女子礼数的名声,已经让他们是这周王朝够臭名昭着的一对了,如若她婚前还失贞,皇上皇后那里都没法包庇了,那名声就是她日后想法粉饰,怕是也不好颠倒黑白。
她活了这么多年头,早明白这世上越是想掩饰的真相,越是不好掩饰,早晚会被人抖出来。
失贞事大啊。
“呵。”她的回答让他轻笑。
他伸出手指,碰了碰她柔嫩的嘴唇,嘴角翘得老高,然后,他贴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喃喃,“那你说这两年我连你的手都不碰一下,今个儿好不容易碰上了,怎么会不办了你呢?我想做的事,你什么时候见我没做到过?”
柳贞吉闭着眼睛直咽口水,可她现在嘴里口水gān涸,已无口水让她咽,她才觉出了自己的láng狈和有心无力来,她尽量忽略耳朵里那炽烈的气息,全力缓住了神,回答这时都不忘逗弄她的男人,“因要婚后才好,现在还不行。”
周容浚嗤之以鼻,回以柳贞吉的回答就是伸出了他滚烫的舌头,在她的耳廓里刮了一道。
柳贞吉下意识地又浑身颤抖了起来。
“你不也想要?”周容浚嘲笑起她来,喘着粗气看着身下口不对心的小女人。
“谁能拒绝得了你?”柳贞吉抓着榻面的手,关节骨突兀得就像要破肤而出,她把手指死死地掐中手心,以此换回一点心神,尽力不受他身上过于qiáng大浓烈的气息影响,睁着眼直视着他道,“可我必须要想我的以后,我们的以后,我不想嫁给你,你会有个胆小的王妃,但不会有个胆小脑袋还糊涂的王妃。”
说罢,她实在忍不住地偏过头,把头埋在了软枕处,呜咽地哭了起来,心里把该死的狮王砍了无数刀。
于是,她没见到周容浚听到这话后,仰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声,随后,他翻身下榻,冲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