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去城外竞标商铺,那日我遭遇对手堵截险些丧命,突然跳出来的高大男子,他挥剑一招制胜赶走那几个杀我的人。
此后我们成了朋友。
我们互诉心事,虽然我说的很多,他大多时候只是在听,场面却一点不觉尴尬。
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经商天份虽高,女子抛头露面之事却并不光彩。除了怡红院,其他行业几乎没有未婚女子出来经营,我每日将自己白皙的肤色涂得黝黑,从此踏上女扮男装的不归路,告别了钟爱的衣裙,穿上十年一色永无变幻的男装。
此番遇到难得的理解之人如遇我知音,他不讽笑,且是用欣赏的目光看我,赞我错生了女儿身,若是男儿必能有一番大作为。
我被他那一番话感动得泪眼婆娑,感动过后,我与他道家事国事天下事,但凡我知道的可发表看法一一毫不保留与他分享之。
自那以后,他每日都会来看我,奇怪的是每次见他皆是在huáng昏即将入夜之时。
他像是一颗被包裹严实的夜明珠,当一层层解开他的束缚,他身上独有的光芒便更多的释放出人,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他视野广阔极有远见,我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崇拜敬仰之感。
渐渐的,我听到自己的心跳,从未有过的心动的声音。
相识后的三百天,他仍然使易容术,依然戴着面具。
那日我们聊得好不欢畅,在我独住的小屋之中,我为他烹制好几日方学会的一道秘制酱鸭,想借机向他表明心意。
我紧张得像个尚未及笄的闺中少女,直到酒足饭饱也没能道出那句话来,一着急便猛喝酒。
我醉得不省人事,躺在他健硕的臂弯之中不停地胡言乱语,究竟与他说了什么我也不知,只知道我仰头,吻上了他露在面具外面的唇。
可以感觉到他放在我背后的双手在微微颤抖,他回应我的吻,抱起我转身上榻。
那夜他紧紧地拥着我,将我的生命与他的相结合在了一起。
酒醉后的意乱情迷,黑暗中他悔恨无奈的哀叹,如梦、似幻。
“对不起,我不能娶你。”
“无碍,是我失态。”
“我本该控制与你之间的距离……”
“不祥之人?”我笑:“你何苦这般,反正你我素未谋面,即便如你所说是个不详之人,对我也是毫无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