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看着像四十多岁的汉子就要领命而去,那刘二郎又说,“等等,你骑了我的快马,去镇上买些米面粮食,再买些jī蛋。”
这人这时双手握拳,朝刘二郎作了个揖,“是,这就去。”
“三格,你去请婆子,还叫个会做饭的婶婆子过来,这一家老小的,唉,连个主心骨都没有……”刘二郎叹了气,眉头紧锁,看样子是对那只出来一面就避在产房内的张阿福很是不满。
张小碗脸上麻木,闻言此时心里却冷笑了起来。
不过她也不想说什么,因为这时张小宝张小弟的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响起来了。
有吃的,是好事。
形势比人qiáng。
为了养活他们,她不得不什么都学着忍受与承受。
这时候她跟谁都讲不了骨气。
**************
随后里长都来了,与刘二郎jiāo谈了一翻,脸上带笑离去。
不久,村里人纷纷都来了,有送几把米的,送一两个jī蛋的,还有里长家把家里头那点子腊肉也送过来了。
这些人都是刘二郎出面招呼的
,张小碗收着这些刘二郎让她收下的东西。
她不得不收,也来者不拒。
很快晌午时,大夫请来了,给刘三娘开了几副汤药,一副要抓十道,四副下来,足要四两银子。
刘二郎给大夫银子的时候,过来帮着做饭的朱婶子抱着张小碗偷偷眼泪,低泣着说,“你们家可总算苦尽甘来了。”
张小碗没说什么,等她哭好,她去了厨房,继续熬煮先前家里为刘三娘准备好了的那只野jī的jī汤。
对她来说,这不是什么苦尽甘来,因为后头的事尚不清楚。
至于前面发生的,这刘二郎要是没回来,还不定会发生,如果不是怒气攻心,没人bī迫着,刘三娘也不至于把孩子生得这么九死一生。
下午时,筋疲力尽的刘三娘奄奄一息,所幸是请了大夫来,灌了汤药和吊命的参汤,总算把命给吊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