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刻意剪短了指甲,但是缝里还是能看见红色的,而我上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美甲里似乎没有鲜红这一款的吧。”
“果然还是时间太短了吗?没洗干净。”
江浦惠美闻言也不惊讶,反而大大方方地把玩着指甲:
“早知道就不把它剪掉了。”
江浦惠美确实如北川凉所料,对自己的母亲仍怀有着一点点的愧疚,所以在这次与北川凉的会面前,北川凉就已经判断对方一定会选择终结掉自己父亲的生命。
在针对轻井泽惠的行动失败后,她似乎就没什么活着的欲望了,这种人干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你想要知道什么?趁我现在心情还可以。”
似乎是想起了那个在睡梦中被自己割下头颅的男人,江浦惠美爽快地笑了笑回应道。
“我想知道在我离开东京前的一个月,你和惠之间发生了什么?”
北川凉紧紧地盯着江浦惠美的瞳孔。
“惠为什么一直要求与你进行“单独”会面?”
“是那件事情啊。”
江浦惠美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
“看来你们俩之间的关系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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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井泽惠开始叙述自己和江浦惠美的一些事情,这似乎是她极其不愿意回忆的一段往事,以至于很多时候甚至都会停顿一会,像是克服着从心底涌上的不适一样:
在从被欺凌者成为欺凌者后,江浦惠美不仅会对本班级曾经欺凌过她的女生进行报复性的欺凌行动外,其实也会经常对其他班的女生出手,她最喜欢干的事情便是每天叼根牙签或是草根在放学后靠在某个班的班门前,用一种守株待兔的姿态挑选着猎物,其实她一般也不会真的去下什么重手,最多也就是堵着不让别人走,甚至不像其他的有些欺凌者,会强行拉着被欺凌的对象去小树林要钱。
江浦惠美的欺凌行为更像是一种保护,所以她才会选择在班级的门口,她需要其他同学作为自己的观众,围观的学生越多她便越洋洋得意,那些被堵住的女生们某种程度上只是她的道具,她根本不会关心对方叫什么,她只需要有人来关注她,将自己“欺凌者”的身份作为某种认知去印刻在其他人的脑内。
这种看起来颇为幼稚的行为一直持续到接近毕业,那一天江浦惠美在进行堵人时,轻井泽惠却突然阻止了她。
“理由。”
堀北铃音简短地询问道。
“可能就是单纯地突然看不下去这种行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