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个时候,自己的回答是什么呢?
“——不要那么叫我。”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
应该、应该更接近她期许的那样,微笑着回答:“嗯。”才对。
“——YA YO I”
时隔四年之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呼唤,伴随着巨大的几乎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疼痛,以及被海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淹没的窒息感。
“……你把他捞起来gān什么。”国木田嘴角抽搐的看着从海里把不驯的恶犬捞起来丢到游艇上的香理,“别告诉我你跟着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有事情要问他。”香理拿起一边的毛巾擦了擦脸。
“什么事情?”
“太宰先生的下落。”香理笑眯眯的歪头回答道。
“……”纵使知道这句话不完全是实话,国木田还是皱了皱眉头闭上了嘴,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你捡回来的你自己解决。不要给侦探社的其他人造成麻烦。”
“还要拜托国木田君帮我保密啦。”
“不只是为了打听太宰那家伙的下落吧?”
“其余是私人的秘密。”香理蹲下身把处在昏迷中,浑身都湿透了显得更加瘦弱的青年拷了起来,“说实在的,就算是我也觉得他凶残了一点,所以还是要这么做……”
然后她笑眯眯地低下头,用屠夫看砧板上的死狗一样的表情看着躺在甲板上的芥川龙之介——“嗯,果然是你啊,在警局放炸弹的那个人。”遥远的感受到了香理身上怨气的国木田猛地打了个寒颤。
芥川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个超出他承受能力的噩梦,梦里他被侦探社的御用医生与谢野晶子解体了二十多遍……
“你醒了吗?”少女的声音在陌生又遥远的黑暗中响起,随后飘进意识里的是味增汤的香味,那种jīng心熬煮过得,细腻又温柔的香味。
青年睁开眼睛,发现头顶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扭头的时候视线有短暂的模糊,随后才看清少女的脸,武装侦探社的那个成员,他叫不上名字。
“虽然不是初次见面,不过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香理,我叫福泽香理。”少女把味增汤放在他chuáng铺边的榻榻米上,像是知道他叫不出自己的名字一样自我介绍道,青年咳嗽了起来。
“很抱歉,从海里把你捞起来的时候,你身上的伤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所以,用私人的情谊请求了一下晶子小姐。”少女双手合十微笑着对他说道,完全没有半点对着凶恶敌人的危机感,“但是——我也差点被你杀掉嘛,所以扯平了哦。”
……自顾自的就说这种话,这个女人未免也太大条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