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再来了,我不会再给你开药。”她背对着他说道。
“三妹,这是何意?”
她半侧过脸,五官与裘宴有七分相似,嗤笑了一声:“你对这个家,对济心堂都是个不小的麻烦,你知道吗?”
“……”
裘紫将一包药递给他,眼神忽然变得憎恶,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大哥因你而死,求你不要再害我二哥……裘家还要传承香火。”
沈韶棠的手指顿住,左手接过药包,右手拿出一串铜钱放在桌上。
说她大哥因自己而死,纯粹是误会。据说是裘赫做了一个梦,梦见妻子将患不治之症,只有生长在悬崖上的“长生花”能救他,于是裘赫跋山涉水只身去摘花,却意外失足跌下山崖。
最令裘家悲痛的是,经过大雨冲刷,连他的尸首都没找到。
总之,裘紫深信是他害死了自己大哥。
沈韶棠不管裘紫是何反应,自顾自走出门,街头上人来人往,忽然跟前有一滩水渍溅落,他抬起头看向那个衣衫破烂的男人。
男人头发蓬乱,喝得烂醉,对他摆了摆手:“劳驾,让一下。”
沈韶棠侧了侧身体,蹙眉望着男人摇晃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另一边,那喝醉酒的男人来到济心堂,bào躁粗鲁地推开面前的人,引起一阵不满怨气,甚至惊动了裘紫。
“你是什么人,想来闹事?”她腾地一下站起来,冷眼横对。
“丧尽天良的庸医!我婆娘就是被你的药害死的,你……你敢当着大家的面承认吗!”
裘紫定了定神,原来是来闹事的病患。
“你婆娘得的是什么病?”她问道。
“她只是心口不舒服,本来不碍事,偏偏吃了你开的药就出了事!”男人突然睁大了眼睛,可怖的红色布满眼白,声音刺耳。
裘紫思索了一下,道:“我记得她,病因是先天无治的,不管时间长短终会病发。”
“嘭!”酒坛在她跟前砸下来,锋利的碎片在地板上七零八落。
恰在众人围观之时,一道斥责的声音骤然响起。
“三妹,为何事与人争吵?”他们回头往门口看去,发现是大少奶奶去而复返了。
在那男人没反应过来,沈韶棠便站在他面前,面色不虞。
他直觉事情不对,便折了回来。谁料一进大堂便看到那男人,在对裘紫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