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姜染的剑直指银眷,锋刃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围观的几位宫女,都被这架势吓得惊叫出声。
姜染的行为,便是在这时喊一声“刺客”也不为过。
偏偏六殿下无比包容,剑在眼前,断了几根发丝,也依旧无所动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人,压抑在眼底的欲望如làng翻腾。
姜染提剑一挑,将酒壶抛至空中,以剑端托杯,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从酒壶中翻出的美酒。
酒壶坠落,应声而碎。
此时长剑上只余下一截烛火,一杯美酒,姜染把剑横在银眷面前,一剑舞罢,挑衅地看着他。
银眷于昏暗中,露出笑意,他微微仰头,露出了脆弱的脖子,“我的命你想要,随时拿走。”
姜染将长剑往前送了送,用冰冷的剑尖抬起了银眷的下巴,bī迫他仰头饮尽杯中酒。
饮罢,姜染抽剑随意一挥,满室烛火重新亮起。
“殿下可还满意?”姜染居高临下地看向银眷。
银眷还在回味方才那杯酒的滋味,随口道:“我若说不满意呢?”
“那殿下可以去死了。”
姜染一言不合,又将剑横在了银眷的脖子上。
宫女们倒吸一口凉气,屏息不敢多言,却在心中狂吼,这位胆子也太大了!动不动就拿剑架在六殿下的脖子上。
这可是六殿下!不是市集里待宰的jī!
但相对的,在看过姜染舞剑后,她们又理解了,六殿下为什么对这位包容至此。
毕竟这位舞剑的身姿宛若天人,在场的诸位无不叹服。
双方对峙了一会儿,许是自觉无趣,姜染他chuī灭了剑身的烛火,以极快的速度收剑入鞘,他也就比划比划,又不可能真的替银眷抹脖子。
银眷实则内心满意至极,在看过姜染舞剑后,心情大好,命令金吾卫们赶紧把今天抄棺材铺得来的那几大箱子宝贝都抬到甘泉殿里来,美其名曰:姜染舞剑,深得他心,他想要什么就赏他什么。
金吾卫们白天都被白文星打怕了,哪敢不从?不一会儿就将东西都抬了过来。
姜染把所有的宫女都支了出去,一一打开这些箱子,检查一番。
不一会儿,殿中传来惊呼:“铜牛呢?”
“牛呢?”
……
……
韶则近来被秦太后软禁在了永宁殿,不用学习打理朝政,不用被bī着看成堆的奏章,他乐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