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半坐在他的书桌上,衬衫和长裤都只脱了一半,挂在身上。他几欲垂泪,唇被咬得渗血,仅是一眼,就刺红了荆戈的眼。
荆戈走过去。
谢宴额头抵在荆戈身上,有什么冲昏了他的头脑,有那么一刻,他都不知道自己在gān什么。
谢宴拼命找回了一点意识,艰难伸出手抓住荆戈的头发,迫使他微微离开自己。
谢宴眼泪已经流出来了,他整个人都被冲刷成了另一幅模样。
荆戈一直都知道,谢宴是一个非常乐于享受的人,他不会故作矜持,不会刻意冷脸,只要把他伺候舒服了,他会任你予取予夺。
李栋或许就是明白了谢宴的这种个性,才会说出那种该死的话。
谢宴这副状态,荆戈几乎可以确认,他是非常享受的。
但是,谢宴却在这样的时刻拉开了他。
“不行。我和你,不能做这种事情。”
谢宴了解了很多东西,他已经更加清楚了这种行为的意义。无论是人类世界,还是在神明世界,无论是用手、用腿,还是更深入的,这都是只有伴侣之间才能发生的。
“我不是你的伴侣,不能。你还骗我,骗我说可以。”谢宴已经接近崩溃,断断续续地说着。
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已经明白这是什么,就更加无法接受。
如果荆戈以后的伴侣知道了,会感到不舒服,这会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谢宴不能接受自己给荆戈带来的不完美。
荆戈恨不得咬他,又在这种时候重复这种伤人的话,他心里无奈,低头哄着:“我没有骗你,这就是简单的互帮互助,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这么倔。”
谢宴仰头看他,朦朦胧胧间,谢宴看不到任何欺骗的神色。
他含糊地想,难道荆戈是真的认为这就是男性之间正常的互帮互助吗?是他误会了,荆戈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的认知就是这样的。
他萌生出了一点私心,他想,不如这次,就顺着荆戈这种错误的认知继续下去吧。
他只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格外的邪恶,他为了自己的快乐,要把荆戈蒙在鼓里,还有可能,给他的未来带来不顺心。
可是,实在是太舒服了,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好想就溺死在这里面。
谢宴纵容了自己的贪婪,他颤抖着,小声说了一句。
荆戈心头一喜,他充溢着兴奋。
谢宴感觉那种想要破开什么阻碍的冲动又来了,他沉浸在其中,喊着荆戈的名字。
一次,不行。他红着脸望着荆戈,哑声叫他:“荆戈。”
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