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菏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谢时艺换了衣服,正在厨房里忙活,听见她进来,头也没抬地问她:“晚上吃小米稀饭吗?”
肖菏:“可以。”
谢时艺:“等会,我多熬一会儿。”
肖菏:“好。”
谢时艺择菜的手顿了顿,竖着耳朵听肖菏的动静。
肖菏进了自己的房间,在折腾那些乐器,大概是腾出了个人在其中操作的空间,然后传出断断续续的音乐声。
这是她俩在家最常用的状态,一切好像平复了下来。
谢时艺长舒出一口气,继续做饭,做好了把电视打开,这样电视的声响就可以代替两人的jiāo谈,让这顿饭不至于再沉默而尴尬。
吃完饭,谢时艺道:“我去把素材导出来。”
肖菏:“不用,我来。”
谢时艺没争执,把相机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递到肖菏跟前,肖菏拿过去的时候,她竟然有点不舍。
不是自己的相机,她也没有摄影的爱好,用了大半天的时间而已,怎么就能不舍了。
谢时艺没憋住,又敲了自己脑壳一下。
肖菏对此很敏感:“头疼吗?”
谢时艺:“没有没有没有。”
肖菏站起了身:“家里有小药箱,你要是不舒服就吃点药。”
谢时艺笑了下:“我知道,药箱还是我准备的呢。”
“嗯。”肖菏应了声,晃了晃手里的相机,“那我进屋了。”
谢时艺:“好。”
轰轰烈烈的一天,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谢时艺瘫在chuáng上的时候,从头到脚都很困乏。
今天确实跑了不少的地方,折腾的运动量比她平日里大得多,但不至于这么困乏。
四肢都在往下坠,脑袋里昏昏沉沉地也往下坠,总觉得有团迷雾绕着她,让她扒拉不开,看不清楚。
比如,看不清楚肖菏为什么突然要亲她,看不清楚肖菏为什么要在她说想她的时候就立马回到了家,也看不清楚在她以那么大动作拒绝肖菏以后,肖菏为什么还可以这么平静自如,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谢时艺翻了下身,绝望地发现,她更看不清楚的是自己。
肖菏原本订的是第二天下午的机票,可以在家吃顿午饭再走。
但她这一晚睡得不太好,在chuáng上挨到六点半,实在是受不了了,gān脆起了chu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