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后来也没说什么，他们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只是喝着酒聊着以前经常聊的闲天。

酒过三巡，谌维没怎么喝，却一直劝着苏时康少喝点，而后找了借口去洗手间抽烟。

他这样，苏时康能接受吗？

他是不是太过胆大了些，别人都知道他和谢衡东有过一段，所以该怎么看他们？

他不想让苏时面对这些非议。

可爱一个人没有错，他也不想偷偷爱他。

谌维正想着，芮qiáng走到他身后，一边洗着手，一边透过镜子看他。

他觉得谌维变化的太离谱。

在他看来，就算是个同性恋，和谢衡东分手了，也不该把目光移到他们俩的好兄弟身上。

谌维见他过来了，知道芮qiáng也有好多话想问，就直接递给了他一支烟。

芮qiáng接过烟，用打火机将烟点燃。

——

另一边的包厢，就只剩苏时康和谢衡东了。

他俩五年后第一次单独在一块儿，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一时间还不知道先说什么。

“你和谌维……你俩住一块儿了？”

最终还是谢衡东开的这个口。

“嗯。”

“你喜欢他？”

苏时康道：“喜欢。”

“……”

谢衡东觉得这样的谈话很熟悉，好像在多年前的这个季节，苏时康也这样问过他，关于谌维的问题。

一样的话题，不一样的人，却是一样的不可思议。

“衡东。”苏时康无奈地笑了笑：“你一定觉得不可思议吧？我自己都这样觉得……也许那年你们俩分手后，我狠绝一点不同意谌维住到我家来，那么这么多事就不可能发生，我们也不会在一起。”

“可是现在一切都发生了，我没办法再回避。”

“谌维他这么热情，连我都有点儿……盛情难却。”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如果谌维那年暑假真没住进来，那他会独自回家面对失恋，然后一暑假都不跟他俩打jiāo道，苏时康暑假后会去长沙，他们也不会长久的见面，关系也会随着时间渐渐变淡，谌维那年寒假也不会为了见一个渐渐淡却的人跨越千里。

而苏时康，在他奶奶去世后，也不一定会回来彭城河居住。

他可能真的就是一辈子面对实验室，或者大学毕业后去参军，然后一个人默默过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