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另一个现象,老娄认为我在他家时,如果韩芋芋敢出来作祟,我就会出手跟她斗争,然后必定会打败韩芋芋?要不然老娄为什么再三再四叫我去他家呢?
而且起初我还以为只是老娄一个人的想法,现在倒好连吴琳都来电话催我去了,说明不是老娄一个人的计划,至少这个计划也得到了吴琳的认可。
不过刚刚听到手机里传出两个女人的嘻笑,又让事情蒙上一层迷雾,那种嘻笑挺亲热的,当然不是冷笑,而是显得她们挺亲密,好像终于完成了一大计划,如释重负般的笑,我甚至听出这笑是针对我的,好像在笑我终于上钩了。
难道吴琳和韩芋芋成了好朋友,在设局诱骗我去?那我真去的话岂不要上她们的当?
不过我再一想,吴琳跟韩芋芋成为搭档的可能性不大吧,从那篇文章里看,女鬼对老娄是恨之入骨的,为了逼迫老娄把她的尸身还回坟里,把老娄都吓得魂飞魄散,而吴琳不管老公怎么表现,她都没有亲眼看到女鬼的形态,怎么后来她还跟女鬼成了朋友?
想来想去疑点重重,我担心是他们三人合伙设了一个局,老娄故意避出去,然后打电话给我请求我去他家,吴琳就充当诱饵催我上钩。
但他们这样做是什么目的?
反正已经答应吴琳了,我总得去老娄家一趟。趁着舅舅鼾声如雷的机会我溜出门。
来到老娄家按一下门铃,门开了,里面那个漂亮的少妇让我眼睛一亮,而她第一眼看到我也是略微一怔,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我虽然早听说老娄的名字,其实在以前我没有见过老娄,是昨天刚刚在我舅舅的车库里碰上的,而在认识了老娄以后,我也没有见过他老婆,只知道她叫吴琳,刚才我们通过电话了,现在才是正式见面。
没想到吴琳比我想象中还有风韵,难怪我舅舅听说老娄要叫我住到他家,他就自告奋勇代我来呢,就因为吴琳漂亮让他想入非非吧。
可惜一朵鲜花插在沙土上,老娄除了有点小聪明却成不了大器,结婚后到现在也挣不了什么钱,不仅不能养家还因为干一桩盗尸的丑事而引火烧身,弄得家无宁日了。
而我现在三更半夜的被叫来干吗呀?对他们这个家有益吗?
吴琳上下打量着我,眼睛有光点在一闪一闪的,她漂亮的脸蛋上甚至泛起两点红晕,却一直没说话。
我只好先开口了:“你是吴琳姐吧?”
“对对,你就是金童?没想到哇……”
“没想到什么?”
“你这么俊。”
吴琳姐竟然一见面就夸我俊,而且我看得出她不是在拍我马屁,是真心赞美我。
我长得就是不错呀。
但现在也不能陶醉于赞美,我站在门口向里望。
她就让在一边示意我进屋。
我进去后迅速打量屋子里一遍,再把目光投向窗户。
屋子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窗帘上也没什么动静。
看上去很安静,不过我还是隐隐感觉出屋子的某个地方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到底是不是韩芋芋?
有个女灵在这里是肯定的,她藏在哪个角落不重要,反正她在围着这个家转。
我进来了,吴琳却发愣了,她怔怔地望着我居然说不出话来了。
“吴琳姐,我已经来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只好主动问她。
好像被惊醒过来,迅速地朝窗帘上瞥了一眼,然后才有点不自然地说:“好好,你来了最好了,说明你是个好人哪。”
我心想为什么要先给我戴一顶好人的高帽子?而且她的话有点言不由衷的样子,只是为了敷衍我吧?
她招呼我坐下来,又给我泡来一杯茶。我粗粗打量一下这个家,是两室一厅的小房子,而且房子的年纪也不嫩了,应该是上世纪九十年代造的吧,房东应该在第一次装修后也没再加工过,不过当年那些装修还是挺皮实的,所以看起来还挺耐用。
这样一个小套的房子如果放在一线城市恐怕要好几千一月吧,但在开平城里还是一般,估计也就一千多一个月。我在想按老娄的收入连这种房子也不太好租吧,他靠什么来付房租?
不过这不是我担心的问题,又不用我替他们付房租,而我也不是房东还担心他们出不起房租?
吴琳有点手足无措,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招待我,我这个客人实在太特殊了,什么类型也算不上,是他们夫妻请来保护她的,但在我看来这里面可能恰恰蕴含着一场戏。
夜也挺深的,我也不跟她拐弯抹角了,直截了当说道:“吴琳姐,我是不是就睡在客厅?你家有没有布毯子,拿一条出来吧,我可以睡在地板上。”
其实这哪里是铺的地板,分明只是地砖,而地砖是不适合人睡觉的,但现在是夏季里,他家也没空调可开,本身就够热的,我躺在地砖上也凉快。至于布毯是必须有的,用来遮盖肚皮的,总不能大赤上身像头猪一样直挺挺就睡了。而且这个屋里只有一个卫生间,她夜里要出来上卫生间就必须经过客厅,我仰八叉的睡姿被她瞧着是不是很不雅观呢?
而她忙指着西边的房间说里面有个钢丝床的,平时也空着,刚才已经铺上草席了,我可以睡在钢丝床上。
她早就准备好了哦。我也不客气了,说声那就晚安了,然后就走进那个房间,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