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公子悄悄活动活动筋骨,看架势是要拿他威胁李永怡,得,还是抓紧活动活动筋骨,省得等下动手吃亏。
“含月,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郑怀松收回那只落空的手,扫了扫袍子上不存在的灰,“皇室贵主不可折rǔ?她们死了你拿命赔给她们?看来我从前的确不够了解你,让我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多硬。”
“咱们一个个来,从这个侍奉你最短的阿蝉开始。”郑怀松拍了两下手,陆续有人送刑具进来,洋洋洒洒摆满了半个屋子。
看到这些,媚公子热血沸腾,乡情也就这样了,想不到郑怀松也是同道中人,李永怡的心硬不硬不重要,他们之间谁下手更gān脆利落才是关键。
许是恼了李永怡,又许是为了起到震慑效果,郑怀松未假手于人,他摆摆手让无关紧要的人都退了出去,起身准备亲手行刑。
“你不说话是吗?那我先割了她的舌头。”郑怀松捏着媚公子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手上用的力气极大,他根本无法合上嘴,只能发出咯咯之声。
锋利的匕首泛着冷冽寒光,距离只差半寸,李永怡如他所愿,声音嘶哑命他住手。
郑怀松回头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晚了。”
只这么一瞬,媚公子擒住他手腕,一记手刀劈在他手肘处,郑怀松失去平衡,向前栽去,媚公子翻身避开,夺刀抵在郑怀松脖子上。
眨眼的功夫,二人处境掉了个个儿。
“你这业务不熟练呐,哪有一上来就割舌头的,没有声音会少很多乐趣。”媚公子将他双手反绑于身后,又从他身上找到另一把匕首,扔给李永怡,“你用脚固定住刀,自己把绳子磨断。”郑怀松诡计多端,自己能趁其不备,他也能。
李永怡回过神,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尝试割断绳索,而郑怀松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闲适的语气好似与友人探讨诗歌。
“含月,想不到沦落至此,你还能找到帮手,这段日子与我虚与委蛇也不算白费。”
“我猜她是谢杳杳安排给你的,真是感天动地,可惜你未将她放在自己屋里,否则那日我不一定捉得住你。”
“脚尖再用点力,你饿了几日,准头难免差些,别着急,慢慢磨。”
……
郑怀松越是云淡风轻指点江山,李永怡越是气血上涌焦头烂额。
“你这种变、态应该很难找到同类吧?长这么大很孤独吧?不是畜。生很难跟你聊到一起。”媚公子恢复男声,抬脚踩在郑怀松小腿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