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月,你不去写话本子真真làng费!骆斐是受过册封的世子妃,想和离就和离吗?再说,男女之间就只能谈情说爱?格局大一点。”谢杳杳对此深信不疑,她在定西城就有一帮好兄弟,而且她和李知憬如今也算生死之jiāo了,于情爱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你怎么和阿娘说的一样,阿娘说三哥不愿说,那便不要问,三哥自有打算。”李永怡有些懊恼,还有点不忿:“你就不吃醋吗?”
“吃呢,怎么不吃醋,你等下留在我这里用午膳,上好的羊肉饺子,必须蘸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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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送走了徐姑姑、李永怡一行人,谢府又迎来稀客——怀王李知悟,谢青黎素来与怀王无甚jiāo往,得知他是来探望谢杳杳,颇感意外。
虽是皇亲,但总归是外男,不能入后院,才午睡下没多久的谢杳杳只得又爬起来,不情不愿去了前厅。
怀王现年二十二,不比其兄长、弟弟的身材颀长,反而生得圆乎乎,看着憨态可掬,他与谢青黎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眼睛却落在厅门处,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三娘身子可好些了?”
谢杳杳不动声色拉开二人距离,她进弘文馆读书时,怀王已去了国子监,二人并无同窗之谊,且从前怀王向来不大与她们这些小丫头玩在一处,这一声三娘,显得甚是古怪。
“多谢大王关心,臣无大碍,再将养些日子,便能回东宫履职。”
怀王一时尴尬,自己给自己打圆场:“本王府上有些珍品灵芝,特给谢率送来,以表心意。”
三个人坐在厅上,说了会子无关紧要的车轱辘话,谢杳杳突然嘶的一声,像是扯到了伤口,随后起身道:“请大王恕罪,臣的背伤实难久坐,先行告退。”言外之意,我要回去趴着了,你快走吧。
怀王回道:“是本王不是,与谢率相谈甚欢,以致多有叨扰,待谢率病愈,再聚不迟。”
相谈甚欢?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谢杳杳眸中闪过一丝不屑,朝厅门处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没头没脑说了句:“大王府上的马掌师是从西州请来的吧,他们那儿的师傅打的马蹄铁都有个特点,两头和顶端处的四个圆眼开得比别处大。”
谢青黎不解何意,来不及问,谢杳杳已经不见踪影,而怀王脸色yīn沉得可怕,抬手告辞,大步流星离了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