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如同被激怒的小奶猫, 毫无杀伤力地生气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敲我!”
梆, 项椋又敲了一下。
安平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一脸不可置信世界崩塌的样子。
项椋这下直接笑出了声,憋着一肚子坏水故意装作不认识一样说:“你这么可爱,一定是哪家父母掌上明珠的小女儿吧。”
这话十分诛心,一下把安平戳漏气了,她身份贵重,可偏偏没有父母的偏爱庇护。项椋趁虚而入引诱到:“叫哥哥,我带你玩,现在就能带你去看你的好朋友。”
安平现在身边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阿离晕过去了,太子哥哥转眼就不见了,淑怡妹妹也不知遇到了谁现在还不回来,只有眼前这个人还勉qiáng算是认识。叫就叫吧,反正也不会掉块肉,等阿离醒了再告状,让阿离给他套麻袋。
安平撅撅嘴,盯着地面小声道:“哥。”
项椋终于满意地笑了。
从那日相识起,项椋每天都搜罗一堆有趣新奇的小玩意往宫里送,颇有千金一博美人笑的架势。今日送的就是这豆蔻斋的木牌。
“他可是流连教坊司的男人,你知道吧?”萧慕离眯着眼睛凉飕飕地说。她现在心里真的是哇凉哇凉的,一边听一边浑身上下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这算什么事,她就晕这一回,自家小白菜就被猪惦记上了!还有那个齐琛,这么大事居然没跟她说!
安平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老气横秋语重心长地说:“他去不去教坊司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只是邀请我去豆蔻斋玩,又不是要娶我。他如果真要娶我就会让他爹去请恩旨,而不是这样逗我玩。”
说的很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萧慕离心想,而且这个人间清醒的感觉怎么还有点熟悉呢。
“哎对了,那你的通行令牌又是怎么来的?”安平叉腰问。
这还真不好解释。
萧慕离这会儿一个头有两个大,痛苦地捂住了脸。这些天她跟了王斐几日,但线索都断在了豆蔻斋;而苏了了那边,荆楚也没能取得她的信任,同样一筹莫展。
事情进入了僵局。
但萧慕离等不起。太子要娶亲了,赐婚诏书随时都会昭告天下。萧慕离不会幼稚到去对抗天子的旨意,她能做的,只有让天子自己改变主意。
她需要一个可以跟皇帝讨价还价的契机。如果能挖出百年世家走私的证据,或许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