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崖客正要大喊,覃老三复又点了他的哑穴,将他也抱上床去与胡霏霏凑在一处,觉得还不过瘾,就把海崖客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然后把大被一抖,盖在床上。
刘秀在外面道:“你弄完了没有。”
“完了,完了。”覃老三说着俏然走出房间。
说来也极巧,前面有两个人影一闪,刘秀连忙示意覃老三低头,但是面前两个人好似冤家路窄,与刘秀他们走了个碰面。
覃老三的心就是一颤,这人高挑身材,一望就是林春鹰,另一人则是马颜。
原来两人被刘秀一番训斥,返回五行庄报信,并未得到元寂真的赏识,反挨了一顿臭骂,全是这两个家伙惹来的飞来横祸,纪雷内伤尚未痊愈,元寂真对刘秀是深为忌惮,倘若刘秀前来发难,不知何人可以迎战,若是带着几大龙神,五行庄则如大难临头一般。
林春鹰与马颜被辱骂一场,心中生恨,觉得留在五行庄,只给他们充当爪牙,却捞不到好处,因此想捞一票远走高飞。他们留意到海崖客与胡霏霏往来过密,这二人本是好色之徒,很想掌握二人的把柄,想分一杯羹。因此不见了海崖客,他二人就摸到了寝室外面。
刘秀一发现是他们,心中发笑,抬手就是小擒拿,快如闪电,马颜与林春鹰只觉黑暗中人影一晃,也不曾看请谁,就被重手法点中穴道,晕了过去。
刘秀把两个人向覃老三一推,“把他们藏进去。”
覃老三一手夹起一个,走进房间,照样把他们两个扒个精光,一同塞进大被之内。
两人出了房间下到二层,想找个小厮打探海崖客的房间。
正巧姚期走了过来,看见他们两个大摇大摆,有些想笑,一使眼色,三人拐进一条幽暗的石廊。
刘秀道:“姚期哥,海崖客的房间在哪里?“姚期道:“前面左数第三个房间,你们小心些,我刚接到兵马大帅岑彭的拜帖,要去通禀元寂真,五行城前来了无数军马,虎视眈眈,城中已经草木皆兵了。”
刘秀与覃老三相视一笑,岑彭的兵马来得好快,马武一定已经得手了,我们也要加快行动。
与姚期分别,刘秀二人摸进海崖客的房间,在床下有一块松动的石块,撬开石块,里面是一个铁盒。
覃老三刚要揭开提铁盒,刘秀道:“慢着,海崖客为人阴险,铁盒内或许有另机关,让我来。”
刘秀双手一推,盒盖弹开,嗖嗖嗖,从盒子里打出数支毒箭,钉入天花板内。
覃老三抹了抹头上冷汗道:“好险。”
铁盒子里盛着一本帐本,原来都是五行庄招募兵甲,与江湖豪杰往来的纪录,其中就有绿林寨,还有一些小股山寨的头目名单,有些已成了反叛朝廷的义军。
覃老三道:“小恩公,我们如何把这帐本送到岑彭元帅的手中?”
刘秀道:“我们先出去看看,见机行事。”
两人收好帐本,又溜出海崖客的房间,向正堂走去,忽然见正堂之上高朋满座,岑彭与杜茂正坐在上席,由元寂真幽明子陪伴,看来这岑彭的面子还是很大,惟独不见纪雷,纪无霸。
岑彭道:“我奉新皇旨意,前去绿林寨平叛,想要借路五行庄,不知元剑客与纪庄主能否行个方便?”
元寂真笑道:“去绿林寨的大路千条,岑元帅非要途经五行庄,不是别有用心吧。”
岑彭心中暗笑,你这老鬼,城破指在今夜,看你跟我还玩什么鬼把戏,用目光一扫,并未发现刘秀的身影,便客气地笑道:“我只是要借路,兵贵神速,打绿林寨一个措手不及。”
元寂真道:“岑元帅,我五行庄玄机重重,想过大军,只怕很难。”他倒要给岑彭一个下马威。
岑彭见不到刘秀心中没底,忽听刘秀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在耳边道:“我已在此,你且放心出手。”
岑彭心中欢喜,把脸一沉道:“元剑客这么说,就是不同意了,不过你私通绿林寨一事,我若上报朝廷,恐怕我的大军第一个踏平的不是绿林寨,而是五行庄了。”
元寂真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岑彭一挥手道:“带证人。”
马武就压着阿大阿平,得意洋洋地走了上来。
元寂真顿觉手足冰冷,虽然自己与绿林寨只是普通往来,但是书信一但落在朝廷手中,势必以叛乱论罪,不知这两名信使如何落在岑彭手中。
幻武大帝一百七十五城破庄灭岑彭道:“元剑客,这两名庄丁便是你的信使,你与绿林寨往来,难道不怕皇上怪罪么?”
元寂真一笑道:“岑元帅有所不知,绿林寨请我前去赴会,我坚决推辞不去,又不可得罪江湖中人,所以书信一封命人送去,何罪之有?”
岑彭道:“是么,呈上来。”
马武呈上一封薄绢,元寂真接过一看,大呼:“冤枉,冤枉,这是有人临摹我的字迹,想要栽赃给我!”
岑彭脸色阴沉地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本帅故意陷害你么,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