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一步三颠地飘过来,八个宫娥抿嘴就笑,假装无人看见刘玄,刘玄美不自禁,感觉自己隐身之后,倒是可以与这些美貌女子戏耍一番。忽然脚下一滑,扑地跌在地上,弄了个灰头土脸,八个宫娥强忍笑意,把头扭做一边。刘玄爬将起来,用手去抚摩一个女子的桃腮,这宫娥将脸一偏说,“我们该换个阵法了。”轻如游鱼地在刘玄身边飞过。
刘玄并不气馁,向左面女子靠去,用手去挠她的下腋,这女子脸色苍白,登时大怒,还未等刘玄靠近,用手挥出一道犀利的剑光,将刘玄面前的一个阴魂刺成碎片。刘玄忙缩手一跳,险些将手指削去。他贼心不死,向右面一个肤如凝脂的宫娥飞去,去抓她的长发,可是这宫娥将长发一甩,就像一条软鞭,把他抽了一个跟斗。他这才不敢大意,向下一欺身,快如闪电地抓向刘秀手中的照水神珠。
刘秀一回手,将照水神珠收回衣内,刘玄急忙向衣内钻去,钻进衣下,四周忽然一片漆黑,刘玄用手一摸照水神珠,却摸到一个圆圆硬硬的东西,其形椭圆不是照水神珠,他一张手就要丢下,那声音突然说,“你抓我做甚?”
刘玄大惊,手中之物仿佛粘在他手上般,他不敢声张,急将剑气发出一道微弱之光,在光下定目观瞧,手上沾的却是一个小乌龟,身边有许多小银鱼在游来游去,他忙用另一只手去划拉,谁知另一只手居然也沾在乌龟的身上,怎样也无法甩掉,正在他焦急冒汗之时,耳边听得哈哈哈一阵大笑,刘秀将大衣一掀道:“刘玄,我看你今天怎么跑出我的手心!”
刘玄晃动身形一鹤冲天,只是身形刚起又徒然坠落,双手沾在小乌龟背上,仿佛一块磁石牢牢吸住他的身形,刘玄无耐只好将双头蛇剑去咬刘秀,一条怪蛇才从他的脑后飞出,那群银鱼忽然涌出,将双头蛇剑缠住,争而食之,剑击之声不绝于耳,刘玄想将飞剑收回,可是为时已晚,那双头蛇剑自空中慢慢坠下,光泽尽失变成一块黑色的顽铁。刘玄脸色苍白无血,盯着那块顽铁发呆。
刘秀不知道,那双头蛇剑是白如风择十方倾城的精铁加上刘玄的真元快速练成,现在双头蛇剑毁去,刘玄自己的功力也损失了一半,他再不能隐身,徒然现出原形,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八名宫娥愤恨刘玄的轻薄无礼,用彩带把他捆得紧紧的,四马倒攒蹄像个大粽子。刘玄一吓一捆,已晕死过去。
那群银色小鱼忽然在一片云雾中,现出云水剑客的本相,齐声向刘秀道谢。他们若是被照水神珠扫中,必会遗失百年的功力。
小乌龟从刘玄手上跳下,对刘秀说道:“怎么样,我小乌龟生擒刘玄,要记大功一次呀。”
“真有你的小乌龟。”刘秀把它捧在掌心,视如珍宝地道,“现在带刘玄去见大泽龙神。”
三大剑客正在城上酣战,一点也未留意地城内的变化,蓝破云更是不敢分神,白如风与鄂多是神魔两界的高手,他们的功夫变化似锦,无迹可寻,的确让蓝破云应接不暇。
但是白如风与鄂多专找蓝破云的破绽进攻,蓝破云一个失神,动稍有迟缓,鄂多一杖扫来,蓝破云的左臂登时一片青紫,已运转不灵。他将龙爪三刃剑化成霹雳剑光护住身体,单手持珊瑚宝剑,向后退去,想查看一下左臂的伤口,一阵阵剧痛钻心,他知道鄂多的白骨禅杖上有毒,毒性攻心,他大汗淋漓,头上青筋暴起,心跳加速,忍不住要现出大龙本相!
白如风用双轮在龙爪剑锋上一挂,龙爪剑就在云中胡乱地翻转,剑锋轻盈,已没有那么沉重如山。他知道蓝破云受了伤,心力大减,已难控制飞剑,喊道:“他受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