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姬虎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我张这么大还没听说过谁家在晚上下葬的。姬虎眼里同样露出不明白的神色,我指了指村口坐着的几个老头说:“要不我们过去问问?”
这个时间点都没什么事,村口坐着一群人在闲聊。一些孩子也在玩耍,有的跟着下葬一边走着。
“大爷,这家人是干什么,这全国各地都没有晚上下葬的习惯吧?”姬虎走上前掏出烟给人散了一圈问道。
几个老头接过烟点着吸了一口说:“这不是下葬。”
“不是下葬?那怎么抬着棺材,搬着花圈走啊?”我好奇的问道。
老头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指了指队伍说:“这叫撒路灯,我们这的习惯。下葬的前一天阴阳先生会带着这家人的家属在路上撒下烧着的小木棍,当然现在有钱人家都是点蜡烛的。”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这习俗我们那里也有。但没有听说哪家会抬着棺材撒啊,都是孝子孝孙搬上东西在街上走一圈就完了。
我们说话间那队穿着麻衣拿着东西的人走了过来,后面有火光点点的果然是在撒路灯。
听我们那里老一辈人说撒路灯是让去世的人的灵魂能看的清路,好尽快去投胎。如果找不到路去投胎那就要受很大的罪了,被一些孤魂野鬼欺负。
“你们面生的很,是开车过来的吧。我记得村子里是有几个有出息的孩子,不过他们已经好久没回来了,你们是外地的吧。”老头看了一眼村口停的车向我们问道。
“嗯,我们是过来招人的。大爷这村子里有姓蔡住在这里吗?”姬虎继续问道。
“呵呵。”老头吸了口烟说:“这烟没劲没什么意思,还是我的老烟好抽。还有你问的是什么话嘛,我们村虽然叫黄家洼,可姓黄的没几个全村有一般都姓蔡。”
姬虎皱起了眉头,拿出老蔡寄过来的信看了几眼。落款也就写了老蔡两字,也没有他的大名。这下好了黄家洼都是姓蔡的,要是叫上一声老蔡指不准有多少人会跑出来。他这也是信上写的是性命攸关,可连个大名都不说一声。
到现在我还不清楚是谁性命攸关,是他?是我?还是其他人?
姬虎把手中的信封在我面前晃了晃无奈的看了我两眼,我接过信封遮起来放进了兜里。既然是他主动找我的,这信封到时候可能还能用的上。
“那个大爷,那你们村里姓蔡的大概四十来岁,会开车的多不多?”我再次问道,把老蔡的条件尽可能形容一遍。我们两个只是在黑车上见过一面,这都一个多月了要是再见面的话说不准能认的出来,但让我现在说出来就有些难了。
老蔡的相貌太有点大众了,连什么特长都没有。只能从我知道的条件上下手了。
“这个会开车的还有那么两三个,都四十来岁。”老头手里拿着烟枪在袋子里掏了杆旱烟点着美滋滋的抽了两口说道。
“那么在省城开车的呢,他们三个不会都这样吧。”我再次问道。
“你们要是早来几天说不准就能见到他了。”老头叹这气说道。
我给姬虎一个得意的眼神,看他什么样嘛这都没有问出来。但老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老蔡又走了?
“棺材里抬着的就是他了,正好七天了,明天就下葬了。”
我和姬虎同时转头看向撒路灯的一队人,我拿出信封看了下日期是七天前写下的,难道他在临死前给我写的这封信?信上说性命攸关是在提醒我?
总之他是不可能害我的,要是想弄死我大可在我回县城那天晚上让张老板出手何必等到现在。那么他给我留这封信的目的是什么,在给我提醒什么?
“叮铃铃……”
这时候从村口进来一个老头牵着一头驴子,脖子上的铃铛一直响个不停。就在驴刚进村口的时候那老头就拉不动了,不管怎么拉哪路就是站在原地。
突然那驴开始在原地打气滚来了,那老头看着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样就挡住了撒路灯的队伍,让人家一群人站在原地就等着驴打完滚。
队伍中有人走出来和气给老头说让他把驴赶快牵走,他们还要走一点路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