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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浮躁的婚姻

生活中,不缺少受了委屈说不出的人。其实,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一旦让当事者本人在一起对证的时候,受委屈者也会被说的一无是处。妹夫就是这样的人。无论我与老婆怎么问,他都说不出所以然来,也讲不出到底将来打算怎么办,只是流泪,作为老实巴交的农民父母,想说什么也表达的不太清楚。我们只好怒其不争的回家。

安排好孩子,我们回了老家。从镇上到家有三四里路。我骑着电车驮着老婆,她一路上搂着我的腰,趴在我的背上,让我感到温暖,有依靠,其实,在这种情况下,我可能在她的心中是更牢靠的依靠吧。

傍晚的农村,也不像以往热闹了,没有多少孩子在门口疯呀闹呀,也很少听见家长喊孩子回家吃饭了,就是袅袅的炊烟也很少了。这可能是真正的人烟稀少吧。路边,也能看到几个老头或老嬷嬷端着碗喝着汤,或者说着闲话。见了他们,我是毕恭毕敬地下车,让老婆推着,一个一个地让烟,亲切地按照邻里的辈分叫着,他们都恨高兴的应和着,让我们到他们家去喝汤(皖北农村在傍晚招呼并表示欢迎人的一种习俗)。

在我们走过,他们在背后大声地说着我们:什么,这孩子的媳妇真俊;什么,这扬扬怎么这么显得老;什么,这孩子的大学白上了,也没有找到工作;还有,什么,在哪儿不一样,人家两口不也是靠自己买的门面吗,……说的多了,什么样的话都有,我这是十几年来第一次听到这些评价,也是我第一次真正地面对自己。不管怎么样,反正没有重提我与刘梦的事,我知道我与刘梦的这一页,早已经翻过去了,走在老婆的身后,感到轻松。

妹妹在家呢。家里人都黑着脸。毕竟,这在农村来说,出轨一直以来不是光彩的事,尽管现在出轨的多了。爹端着碗也蹲在大门旁,我们来了他只是低着头挪动了一下,也没有招呼我们。其实,要是以往他在也大路上端着碗与邻居侃大山了。现在,可能有几天没有出门了。娘端着碗,跟着弟弟的孩子追着喂饭。院子里,狗叫,羊叫,鸡叫,猫叫,还有一群鸭子懒懒地走着,几只鹅大声地喧哗着,好像并不欢迎我们。

我与老婆没有理谁,直接找了板凳坐下了。大家都闷着,谁也不愿意说第一句。其实,这样的事,劝说确实来讲,是个难以开口的话题。我只是看着老婆,也可能是一直以来对老婆依赖惯了。老婆无奈地看着我,只好先说话了。

“张雪呀,我与你哥刚从你家回来。”老婆试探着说。

妹妹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们一眼。眼睛望着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娘狠狠地瞪着她。爹啪的把碗摔在了案板上(皖北农村对农家餐桌的俗称),就转脸蹲在一边抽烟了。火光明灭着,烟雾很大,也可以看出他很是闹心。看着他的烟快完了,我急忙续上我的烟。

“张雪,该回家看看了,两个孩子哭闹的。”老婆继续小心地说。

“回去干啥?”妹妹悠悠地传来几个字。

“毕竟是你的家。”老婆紧跟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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