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她伸出手,抚摸过他的脸颊,轻触他的睫毛,好痒,好热,师傅怎么来了?连修妤迷迷糊糊的想着。
帝释天眼中她娇憨的动作竟风情万种,迷离的媚眼如丝,指尖柔若无骨,原本内心的挣扎与犹豫此时已经荡然无存。恨便恨吧,总比他日爱个男子好些。
他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便俯身采撷了她那朵娇艳的玫瑰檀口。
“嗯~”连修妤的大脑中似乎有什么一瞬被点燃了,她似乎在梦里曾经幻想过师傅会这般对她,却没想到会美梦成真,那么清冷的师傅,怎会如此火热?
她喘息着,帝释天原想浅咂即止,可她的味道太香甜,太美好,让他再也不舍离开,似乎要将她的蜜汁饮尽才得尽兴。这一刻,他似乎等了千年。清冷如他,一朝被点燃,火焰便一发不可收拾。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不知天马要驮着他们飞向何方,连修妤被吻得有些迷茫,她眯离的眼睛中映出一片流光溢彩,满天的流霞妖魅地浮动着,轻缓而温柔地包围着两人。
像神女的仙袂飘飞,又似神仙洞府的七彩仙气,那些变幻莫测的光在空旷的冰原上空闪耀氤氲。
帝释天让天马降落在无垠的冰原之上,望着她被幻光映得幻如流霞的脸,“忘记我是谁,我想给你最美好的,醒来再恨吧~”他喃喃着。
七彩的炫光在她眸中映出魔幻的色彩,他被深深吸入。她轻颤的红唇,此时看来无比娇艳,那抹香甜似在逗引着他,帝释天喉结轻动,来不及思考便向着那朵娇艳之花再度吻下。
所有的话语皆化作两人口中无尽的呢喃,连修妤被他清冷的药香充斥着。他的清冷与火热让她迷醉,心内的轻叹也皆化成喉中些微的娇喘“师傅……”
艳红的嫁衣铺散在千里冰原之上,连修妤仰望着轻絮满天,一如他眸中倾尽的深情。当他的火热与她滚烫的交织在一起时,身下的冰原似化成一片火海,她在颤栗中飘摇着,燃烧着,升华着...
清冷的冰原在夜空中闪着莹魅的蓝光,空中飘飞的轻纱朦胧了二人交织的身影。帝释天袖风轻摆,便在二人四周筑起一圈错落冰墙,如钻石般折射着魔幻之光。透过冰钻,模糊了一片艳红...
半空的芽月也悄悄蒙上了脸,羞怯地偷看着冰蓝之海上绽放了一朵冰钻为叶的妖艳红莲。莲心墨色一点是两人发丝纠缠,冰风袭过,飘飞辗转...
在这里时间似乎永恒停止了,天边一直挂着半弯新月。连修即迷迷糊糊地看着,极光流散。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身边的男子安静地将她揽在臂弯,为她筑起温暖的壁垒。
冰原的空气冰寒澈心,连修妤却陶醉在他清冷的药香中,周边似乎有某种欢爱的气息未曾散去。一切都发生的如梦如幻,那些迸发的激情与刻骨的温柔持续了整夜,她觉得自己一直在梦里。
直到她轻轻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肢,发出肌肤摩擦的细微声响,让她周身一窒,疼痛是真实的?!
连修妤猛地起身,腰疼得快酸掉了,放眼四周,哪有什么极光漫天,哪天有什么半弯新月,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真实存在的只有满室的火红,和一身青青紫紫的吻痕。
她猛然掀开被子,红梅朵朵,她完了!
“啊!!!”连修妤高分贝的尖叫,把院子里的鸟儿都惊飞了。
红菱、碧波跌跌撞撞地推而进来,双双跪地,“小姐,我们护主不力,请小姐责罚!如今木已成舟,小姐不要过于悲伤,天帝大人已返回天殿,说会随时来看您!”
连修妤的眼泪硬生生落下,纵使是她天不怕地不怕,可眼前的事实还是让她悲恨交加。她来自二十四世纪,本对贞操一事不像这个时代的女子那般看中,可是她也不想是在这种情况下失了身子。那明明是要两情相悦,怎么可以强取豪夺,可何况,她的心里明明装着师傅……
一想到师傅,她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如雨下,她握紧拳头,蹒跚下地,绕开哭泣的二婢,走到院子里,仰天大骂,“帝释天,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
帝释天早晨带她回来时,她便一直昏睡,一则是初经人事过于劳累,一则是合金酒酒力超强。他知她醒来必有一番哭闹,所以他亲自把她的身子清理好,又在要害部位涂了清凉药膏,看着她满身都是自己留下的战利品,一时心虚,早早逃了。
只是嘱咐了红菱、碧波等人在附近守候,怕的是她会寻死觅活。如果只是骂他两句,就随她尽兴,不必阻止,有了恨他的斗智,她会活得更顽强。看来帝释天对她真的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