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庆则和郝杕一道回到府中,这宅院平日了除了郝杕和春香二人外,再无人进出,今日熊庆则的到来,实在是出乎意料,门口的四名看护当即将熊庆则拦下狠狠道:“你是何人,此处严禁出入,速速离去!”郝杕暗自打量熊庆则的反应,看他要如何应对。
如今京师危急,正是用人之际,熊庆则亲自前来可见一斑,呵斥道:“放肆,我乃内阁辅臣熊庆则。”四人赶忙行礼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熊大人恕罪!”熊庆则道:“尔等奉命在此保护魏国公周全,平日里可有可疑人员在此出没?”四人也是机灵之辈,听熊庆则此言自然知道深浅,忙道:“有魏国公在此,宵小之徒岂敢放肆!”
熊庆则颔首道:“嗯,甚好,魏国公可在府中?”张天赐软禁在此,不在里面还能飞了不成?四人觉得好笑,不过却绝对不敢笑声来,就算脸上有那么一丝笑意都不能带,毕恭毕敬道:“回大人的话,正在府内!”熊庆则道:“快快前去通报,就说内阁熊庆则前来拜望。”四人不敢怠慢,派出一人进去通报。郝杕暗自留心,一阵感慨。
郝杕赶忙将其拦下,对熊庆则道:“大人请进。”熊庆则谦让道:“夫人先行回府,本官门口等候即可。万一国公爷有要事在身,本官贸贸然的进入恐有不便。”郝杕知道这些高官的路数,岂敢让熊庆则在门外等候,当下再次道:“大人说笑了,快请进吧。”熊庆则道:“那本官恭敬不如从命了。”
郝杕在前,将熊庆则让进院内,对春香道:“快去叫哥哥出来,就说内阁熊大人来访。”春香答应一声快步去找张天赐。张天赐正在家里和一双儿女逗乐,春香道:“姑爷,内阁熊大人来访。”
张天赐从地上站起来道:“知道了,你看好两个孩子。”整个宅院内就只有春香三人,两个小孩子和春香很是要好。
郝杕将熊庆则让进客厅落座,这时候张天赐正好进得厅内,熊大人起身道:“国公爷别来无恙啊?”张天赐施礼道:“一介草民,大人折煞小人了。”
熊庆则道:“国公爷在本官心中永远都是那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张天赐道:“大人请上座!”熊庆则道:“主客有别,还是国公爷上座。”张天赐道:“大人身份尊贵,还是上座吧,这样小人才能安心。”熊庆则惶恐道:“国公爷如此真是让本官无以自处呀。”二人如此这般谦让半天,还是张天赐主位坐定。
趁着二人谦让的时机,郝杕取来茶水给二人满上,对熊庆则道:“这里清寒,没有什么像样的茶水,还请大人不要介意。”
熊庆则道:“夫人说哪里话,这国公爷这里就算只是一杯井水也甘之如饴。”郝杕道:“大人不嫌弃就好,民妇先行告退。”
熊庆则目送郝杕离去,敛容对张天赐道:“国公爷,军情紧急,还请国公爷拿个主意出来,拯救京师百姓于水火之中。”
张天赐戚戚然道:“草民何德何能。”
熊庆则起身施礼道:“眼下唯有国公爷能够担此大任,还请国公爷看在江山黎民的份上,捐弃前嫌,尽心为朝廷分忧解难。”
张天赐叹口气道:“我一介草民,岂敢对军国大事指手画脚,若是加上一顶意图谋反的罪名,只怕小命不保,还是安心过这太平日子比较好。”
熊庆则知道张天赐的症结在哪里,当下扯个谎道:“内阁早已向陛下陈情,证明国公爷的清白,只是帝国事情繁杂,皇帝一时无瑕顾及,若国公爷此次能够退敌,必能证明国公爷对朝廷忠心不二,陛下龙颜大悦,国公爷定会受到陛下的宠信,官复原职不在话下。”
张天赐拿捏着里面的轻重,自己固然可以坚辞不出,只是事情过后,自己只怕人头不保,如今内阁重臣熊庆则亲自上门,自己做做样子提些条件也就可以,凡事过犹不及。当下道:“只是名不正言不顺,一介草民,安敢发声?如果皇帝陛下能够恢复草民爵位官职,草民才敢畅所欲言。”
熊庆则为难,刚才本就是瞎话,如今张天赐不见兔子不撒鹰,这可如何是好?横下一条心道:“好,本官答应国公爷,在此次退敌之后定然全力向陛下言明,国公爷意下如何?”
张天赐知道这是给他出难题,最终做决定的人是赖秉国,熊大人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自己要是再坚持下去,保管就算击退赤尔林弗也没有好果子吃,退而求其次道:“那草民以什么分身份参与此事?”
经城守备午旋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不见了踪影,当下道:“京师守备暂缺,国公爷屈尊,就以京师守备的身份全权处理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