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张金磊吃过饭就进房间了。做完了作业,看看书打了会电脑游戏就睡觉了。张顺富和张丽两个人各自点着床头灯读报看书,张丽猛然想起这事,拍了拍旁边的张顺富。张顺富看今年学报看得正起劲儿,半天没反应。
“张顺富,张顺富!你傻啦?”张丽使劲儿拍了拍。
“啊?咋的了?你不累啊,老想那事。我做一天实验了,累得要命了。”张顺富爱理不理地说。
“你说啥呢!”张丽又笑着使劲拍了下。张顺富自己也笑了,“说吧,咋的。”
“你说咱儿子今天跟我说啥?我去接他放学,他坐我车里说,这事之前发生过!我跟他解释完,他后又说,现在不是他第一个十岁,之前有好几个十岁,就是说有好几辈子呗。这孩子咋回事?”
“你是不是又讲什么柏拉图苏格拉底啥的了?”
“我这不是培养他哲学细胞么!”张丽有气无力、自知理亏地说。
“我跟你说别讲这个那个的,孩子小,接受能力太快,你跟他说这个那个的,他能吃得消么?灌输些封建迷信思想。”
“就你们搞物理的不封建迷信!你说这跟他那么小年纪,看那么多书有关系没?这刚十岁,这要到青春期,还不得崩溃啊?”
“有关系。但没事儿。小孩都有这阶段。长大点就好了。”张顺富继续埋头看学报。
“你可拉倒吧。你们工科出身不知道,我当年痛苦成啥样,精神都恍惚了。”
“别美化自己!我感觉你一直恍惚着呢,现在也没好哪去。咱儿子可不像你……”张丽又嗔怪地拍了一下张顺富,赌气地关了所有灯。张顺富无奈,只好做晚上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