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得大气,但是林新月明显能够感觉到易安之的紧张。
就在这时,林新月闻见一股浓烈的腐臭气味,她一抬头,便看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
林新月紧张地大叫:“那是什么?”
“别怕,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易安之声音刚落,林新月便感到自己被一股熟悉熟悉气息包裹,顷刻间,眼前的黑暗散开,好想有谁将房间里的窗帘尽数拉开般,阳光透了进来,四周明耀许多。
可是,林新月根本来不及高兴,因为在她眼前,正悬空挂着具尸体。
这绝对不是个人应该有的模样,那是个穿着睡衣的男人,只见他指尖青黑,闭着眼,额头正中央,有一抹黑色。
“易安之。”林新月大喊。
易安之的声音便在她身后响起:“我在,别担心。”
说着,易安之便走到林新月身前,他将林新月挡在身后,对着空气凭空一抓,那个漂浮这的男人瞬间变消失了。
“这些都是些障眼法,之前是我大意了,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易安之说道。
林新月还有些惊尤为定,她轻轻拍了拍胸口,问易安之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已经进了鬼窟,大门也被关上,就算现在能够看清房间里的东西,恐怕也不能轻易脱身。而且,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他们面前,是向前继续往房子的深处走去,还是先想办法退出去,再做打算。
易安之仿佛看清了林新月心里所想,沉声道:“现在可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再说,如果这真的是障眼法,我们若没有搞清楚是在什么地方被催眠的,即便退出这房子,也找不到出路。”
“嘘。”林新月目光游离道易安之身后,那里有道人影走过,她紧张地差点儿上去捂住易安之的嘴。
易安之停下话,莫名地看着林新月,发现她目光异常,又回过头去看向自己身后。只消一眼,易安之便明白过来,只听他低声道:“走吧,过去看看。”
林新月紧张地连忙拽住他,摇头直往后退,问道:“你疯了吗?明知那里危险,还偏偏往前凑。”
易安之笑道:“以前也没看见你这么谨慎过,不会有什么事的,他们并不是想要伤害我们。”
说着,易安之便已抬步向前走去,林新月站在原地挣扎纠结半响,也匆匆地跟上去。
跟着易安之上楼,转弯,最后停在一间房间门口,只见刚才从林新月眼前闪过的那道人影,此时正手端着托盘,推开房间的门。
“那是什么?”林新月心里疑惑,却不知道她已经将疑惑问出了口。
易安之回头看了她一眼,沉声道:“那时幻想,应该是一部分记忆,我们跟着看就好。”
转眼间,林新月只觉得眼前光景一闪,再回神,自己竟然已经站在室内,刚才端着托盘的男人已经将托盘放下,他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枯瘦的老人。
“你所谓的儿子,已经死了。怎么样,老东西,千算万算也没想过我有这手吧。这里的药,就算你不喝,我也有办法送你走,只不过喝下这药,是最体面的办法。”
“你,不孝。”床上的老人说道。
那男人却笑了一下,道:“不孝?对,我是不孝,当你决定要把所有的财产给那个野种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还是说,你以为我一直都是你看见的那样纯良?爸,你未免太好骗了。”
“当初,就不该把你带回来。”
“别做的那么假兮兮,当初为什么收养我,还需要我提醒你吗?还不是为了你的那点点私欲。”
“你……”
那男人突然笑了,说道:“怎么,秘密被我知道了,害怕我做什么吗?既然三十几年前你能够想到收养我来保护你的儿子,怎么就想不到,三十几年后,我会继承你全部的遗产。”
林新月渐渐明白了过来,看样子,病床上躺着的老人便是前段时间死去的贺家老爷,可是他面前的这人是谁?听他们的对话,那个稍微年轻一点儿的男人应该是贺家老爷收养的儿子,可是保护自己的儿子,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