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军来没有马上去办公大楼,折回家中,他要请一个人帮忙,用“红机”拨了号码,有人接通,于是问道:“达哥,最近忙吗?”
“不忙,颐养天年,来子啊,有空来看我啦?”
“我一年到头老牛耕地,到死也是拱着犁耙。”
“来子啊,听哥的话,有时间来看看我,带你去草原策马奔腾,去高原飞鹰走犬,逍遥快活呐。”
“达哥,帮我解决这件事,我就来看您。”
“说吧。”
“剩下的舍利子有可能也被盗走了,所幸的是佛顶骨还在,估计窃贼不会急着出手,您帮我查查。”
“我不太明白,那些东西不是锁在地下库吗?你还说比金钟罩还要牢固,为什么要说有可能呢?”
“我没有察看保险柜是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劳烦达哥帮帮忙打探一下江湖动静,如果没有,虚惊一场,如果有,采取行动。”
“好勒,你这么一说提醒我了,佛顶骨可不能出意外,小心谨慎。”
“达哥,由您保管我放心。”
“那自然是,来子,这件事我管到底了。”
南宫军来神经一跳,管到底?会不会不还了?在利益面前什么事都有可能,当初实在没办法请他帮忙才出此下策,那几个特警据他说被幽禁起来了,并没有生命危险,只等合适的时机放他们回来,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三个,而现在的情形正在一步步走向仨人对立的趋势,这是谁也不想看到发生的,得找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遏制这股势头,生怕觉得不保险,私下里故意放出风声给政法委书记郭康,市长职位会在恰当的时机谦让给有能力的同志,并且有意推荐王大连就任副市长一职,南宫军来还在兼任市人大主任,他的意见说明板上钉钉,郭康这肚子里无名火起啊,接下来这小子难不成要入常委?何德何能,岂有此理,不免四处聒噪,怨声载道,消息很快传到了王大连的耳中,多少有些得意洋洋,办公室里来往的人一时便多了起来,门槛踏平,茶水喝尽。
这日,晚上郭康密访市纪委副书记、监察局局长梁杰,五十一岁,眉生正气,目有威严,一进家门俩人在书房沏上香茶,相对而坐,梁杰伸手示意,笑道:“请。”郭康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老梁,我们就不要惺惺作态了,你最近有听说吧?王大连平步青云,说不定日后要当市长了。”
“他这个人确实有能耐啊,接二连三的破案立功,升他合情合理。”
“你难道不认为背后有猫腻?”
“无端猜测,不好吧?”
“我的领导啊,请屈尊纡贵活动活动手脚吧。”
“无凭无据,反咬一口怎么办?”
“那好,我去找缺口,你精兵布阵。”
“我说老郭,你怎么像打了鸡血一样?你跟王大连之间有什么仇恨吗?”
“别的不提,以后你被一个后辈骑到头上拉屎拉尿,舒坦吗?”
“容我想想。”
“我们都这把年纪了,要么搏一搏,要么退休认命。”
“王大连这个人没有作风问题,在外面的形象高尚不可侵,老郭你小心啊。”
“再高尚也高尚不过您呐,领导,唉,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我的干女儿呀。”
梁杰诡谲一笑,稍瞬即逝,市长肥缺,望梅止不了渴,得摘下来放嘴里才过瘾,郭康意决,就让他去扑腾,暂且按兵不动,以观动静。郭康告辞出来又约池非壬吃饭,这个小房间很安静,菜上齐了,服务员退下关上门,郭康亲自倒上红酒,池非壬受宠若惊,心里在等着下面的话题,二人碰了一下杯,小呷一口,郭康说道:“开门见山,非壬啊,千年老二感觉如何?”
“池某不敢有非分之想。”
“下届司法局局长除了我,还有贵人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