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开口都这么简单明了,看来师傅遇到对手了。
我见他俩要打起来,赶紧拉着师傅的道袍袖子下楼顺便把那女人的红伞拎了下来。
“师傅,不管她是谁,来这干啥,先让人家把湿衣服换了再说。”我苦口婆心地劝。
其实我对这女人的相貌有点动心了。
看来今儿古玩市场去不成了,不过遇上个美娘子也不错。
我正神游呢!
忽听外面一阵喧杂和风雨声夹杂在一起,听起来似乎人数不少的样子。又有好戏了。
我紧忙借用下那女人刚进屋拿的那把红伞走出门外察看。
“老大,那女的就在这里面,我亲眼见到她打着红伞着急忙慌地躲进这风云斋来了。”
一个个头不高,黑瘦黑瘦、颧骨凹陷、面目丑陋,右脸颊长了个黄豆大小的黑痣,黑痣上面还有根杂毛的男人正卑躬屈膝地向另一个人禀报着。
我再定睛审视那位老大。
大概三十多岁,脸很坚毅,眸子如刀,右眼角到下巴有一条很长的刀疤,双眼带着杀气。
我粗略地数了下,大概有十来个人左右,个个凶神恶煞,生得歪瓜裂枣,手里都拿着棍棒之类的家伙,有的嘴里正叼着烟,一人备一把乌黑的雨伞,跟哭丧队大同小异。
有两个小跟班撑了把大伞顶在那带头的刀疤男头顶,活似群黑社会,不如说就是黑社会。
“就是她,就是她!”
那位长毛黑痣哥指着我,不,确切地说是指着我的红伞说。
因为雨太大,我大半张脸都罩在雨伞里面,我猜得差不多,想必长毛黑痣哥口中的‘她’应该就是指那个刚上楼的女人了。
他们是来找那女人的。
那女人跟这帮凶神恶煞有什么关系?我顿生疑惑。
他们边聒噪边往我这风云斋门口急匆匆跑,大概离我不到十米远的距离时,长毛黑痣哥冲上来一把拉下我的红伞,随即要抓住我胳膊,“就是她,抓住啦!”。
但当伞被他拉下来那一刻,着实吓了他一大跳,他蹦出老远去。
他惊恐地看着我,以为那女人怎么这么会儿功夫就变性了,这变性手术也太快了。
红伞里怎么是个男人?
那长毛黑痣哥眼神呆滞傻乎乎愣神,在琢磨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我故作镇定,紧忙甩开他的手收伞回身进屋。
我立马给师傅使了个警惕的眼色,他立马会意,明白肯定是要来不速之客了。
看来今天不寻常了。
那女人还正在楼上换衣服呢,不管真相如何,想法制止这帮家伙再说,千万不能让这帮人发现,发现就惨了,事情怕难以控制。
上去报信怕是来不及,几秒的功夫那些家伙已到,随即轰地一窝蜂拥进风云斋里来。
那帮家伙稀稀拉拉地进来,收起‘哭丧伞’,各自找了座位坐下,眼珠子一个个恶狠狠地盯着我和师傅,仿佛他们是狼,我们是羔羊一般。
他们急不可耐地想把我们生吞活剥美餐一顿。
我和师傅不知所以,懵了,请我们捉鬼也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吧。看着他们倒像是一群凶恶的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