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监工大骂:“八嘎!你的不要命啦!举起石头,快!”
突然之间,韩林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起手,刹那之间,韩林正手里的伞兵刀滑过鬼子鬼子监工的脖子,一道红线飞溅开来。
鬼子监工朝后倒去,韩林正回转身,哧溜一下钻进了岸边的河水中。
岸上,鬼子监工一手抱着流血的脖子,腿脚在地上乱蹬着,另一只手用尽最后的气力,扣动了手中三八大盖的扳机。
啪地一声清脆的枪响,整个河岸突然大乱起来,其他鬼子开着枪,朝石堆喊叫着冲了过来,一些劳工见状,放下手中的活儿,拼命地朝河边跑去,鬼子们举枪击杀,跑到河边幸存的劳工一个个跳入了水中。
早晨,顺子家内室。周志武一个人躺在床上,摇摆着头,慢慢四肢动了起来,眼睛却睁不开的样子。
周志武嘴里叫着:“知春,知春,我脑袋好晕!”
周志武挣扎着坐起来,抱着头,继而用拳头砸着头部,睁开眼睛,偏头看着身边,不见了夏知春。
周志武迅速穿好衣服下床,看见桌上的蜡烛台下压着一张夏知春留下的纸条,他没有看,却眼睁睁地瞅着桌上的杯子。
周志武说:“知春,进来,又搞什么搞?”
周志武眼前浮现出昨晚夏知春强迫他吃药的画面。周志武回过神来,猛然醒悟。
周志武自语道:“坏啦!又上当了!”
周志武抓过纸条,看了起来,纸条上写着:“志武哥,我回医院了,药品和箱子在地窖里,饭菜做好了在桌上,我不能陪你上山了,因为我现在无法洗清自己。志武哥,为你,我什么事都愿意做。我拿了日本人那么多违禁药,日本人查出来,一定不会放过我哥,甚至我父亲。如果我还活着,我还会等你。爱你的知春。
周志武狠狠地用拳头砸着桌子,既愤慨又痛苦地说:“知春,知春,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周志武忽地转过身,从枕头下抽出手枪,推开门冲了出去。
顺子家附近的十字小巷。早晨,出进的居民三三两两,几乎都是一些老人小孩。
周志武匆匆从街巷十字经过,差点撞到行人。
周志武穿过十字,刚刚没入深巷之中,此时,韩林正戴着草帽,走到了街巷十字。
韩林正在十字口停顿了片刻,看了一眼周志武离去的空空的小巷,抬脚朝周志武的来路走了过去。
夏家老宅前堂。夏汉章坐在太师椅子上,品着茶。顺子站在夏汉章身后伺候。
夏汉章说:“新四军这回赚大了,我就知道周志武那小子有九条命!”
顺子说:“老爷,您真的愿意大小姐跟着周志武受罪?”
夏汉章叹道:“罢了!不管啦,儿女自有儿女福!我不能对不起志武他爹啊!”
顺子说:“是啊,周伯伯把大小姐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不惜老命救了大小姐啊!”
夏汉章慢慢站起来说:“好啦,活着就是福,扶我回房吧。免得看见小鬼子一会儿又上咱家里来找知春。”
顺子急忙上前扶住夏汉章,说:“好!”
顺子家前堂。此时,韩林正手里攥着伞兵刀,一脸怒气地推开门,闯了进来。
韩林正怒喊道:“周志武,你小子有种给老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