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一个月过去了,伤好得差不多的周志武和孙静茹在河边散步。
周志武说:“孙静茹,谢谢你这一个月来对我的照顾!”
孙静茹一笑,说:“客气什么,你不是还救过我么!”
周志武一愣说:“我救过你?什么时候?”
孙静茹白了一眼,说:“你忘了?上中学的时候,有几个地痞欺负我,是你帮我把他们打跑的!这还不是救了我?”
周志武一笑,说:“哦——还是没想起来。”
孙静茹笑道:“你对别人的好,总是想不起来。对了,你的伤好了,你准备去哪儿?”
周志武止步,孙静茹也跟着停下,周志武说:“我打算先回一趟青溪县,然后再回狼头山找队伍!”
孙静茹问:“回青溪县?去找夏知春?”
周志武尴尬地说:“你怎么知道?”
孙静茹说:“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周志武目向河边,捡起一颗石子打起了水漂。
孙静茹说:“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就不怕她早已经成亲,嫁作人妇了么?”
“不会的!知春说过,她会等我一辈子!”周志武回答的很认真。
“如果她成亲了呢?我是说如果。你还会选择别人么?孙静茹含情脉脉的看着周志武的眼睛。
周志武避开孙静茹的目光,淡淡一笑,说:“没有如果。”
孙静茹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周志武的腰,将头贴在周志武的肩膀上。
“孙静茹,这是干什么!”周志武一愣,急忙去掰孙静茹的手。
孙静茹神情认真地说:“志武,自从上学的时候你帮我打跑了欺负我的地痞,我就对你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还有,这一个月来我们的朝夕相处,我觉得我这辈子要找的伴侣就是你!志武,你答应我留在我身边好么?”
周志武掰开孙静茹的手,转过身来,说:“孙静茹,我心里只有夏知春!我的心就那么大,只能容下一个女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孙静茹伤心的看着周志武,突然扭头捂着跑开了,周志武苦恼地喊道:“孙静茹——唉!”
每到夜晚,夏知春最思念周志武。烛光前,夏知春端详着那把桃木梳,往事历历在目。
突然,夏知春双手将桃木梳一握,想要掰断桃木梳,旋即夏知春的手转瞬又停了下来。
夏知春痛苦极了,想忘了周志武,断了对周志武的念想,可是做不到了。
夜晚,周志武睡着,孙静茹悄悄进来。孙静茹看着周志武在床上躺着,为周志武掖了掖被子,离开。
周志武突然睁开眼睛,掀开被子,衣服已经穿好,下了床。他,准备不辞而别。
周志武走到门口,贴耳听了听,轻轻的推了推门,没推开,周志武的心道:“这个孙静茹,真是疯了,竟然把门从外面插上了。”
周志武将目光落在了窗户上,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周志武从兜里掏出一张信纸,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到窗前,轻轻地打开窗子,翻了出去。
刺耳的鸡鸣声传来——孙静茹推开门,见人去屋空,大惊。孙静茹走到窗前,看了眼被拔开的插销。孙静茹拿起桌子上的信纸,看了起来。
孙静茹默念道:“孙静茹,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谢谢你多日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谢谢你对我的好。期待你加入党组织,欢迎你的到来。待到有缘日,必能会重逢。周志武。”
孙静茹看着信纸,泪水簌簌的落下。
清晨的青溪县城门口此时出现一个穿着一身西装人拎着行李箱在城门口停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式夏家的大少爷,夏知冬,刚从日本留学回来。
夏知冬抬头朝城门上“青溪县”三个大字看去,感叹道:“终于到家了……”
夏知冬正了正礼帽,朝城内走去。很快,夏知冬回到了夏家,夏宅大门口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夏知冬走到人群外,看着院子里的情况。
夏知冬心道:“这是谁结婚?知春?知秋?”
这时,韩林正骑着高头大马而来,八抬大轿也跟着落在了夏宅的门口。
夏知冬一眼就认出了韩林正,暗道:“韩林正?”
这时,一个老妇将蒙着头红的夏知春送进了花轿,夏汉章、周靖远欢喜地从院子里走出,夏知秋不高兴地跟在后面。
人群外,夏知冬挥了挥手,疾步上前,喊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