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回来啦?”刚在卧室中穿好衣服,还没来得及扣上西装的纽扣,门便推开了,预枫预阳抱着手靠在门边。
“瞎说什么啊,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们说才对。”我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对着落地镜扣上纽扣。
“你就装吧……你以为我们真的不知道?去见沐婈了吧?”预枫说着咧嘴邪恶地笑了笑。
“有些人哪,明明呢,爱一个人爱得死去活来,偏偏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两个字来形容……”预阳说着瞥了瞥预枫。
“虚伪。”预枫马上接着说道。
“三个字……”
“很虚伪。”
“……四个字……”
“非常十分以及极其虚伪。”
“那是十个字。”我看了一眼兄弟俩的你一言我一语,抚平了西装上的褶皱,走出门外。
“老大,你打扮得这么英俊潇洒年轻帅气又是要去哪啊?”兄弟俩紧跟了上来。
“少废话,带上家伙跟上。”
“干嘛?现在就去救沐婈?你不是刚从沐婈那回来吗?干脆直接带回来好嘞。”
“不是,是去救沐婈的父亲。”
“怎么?沐婈的父亲也要嫁人了?”预枫开口纳闷地问道。
“预阳!”我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预枫,“给我打!往死里打!”
“收到!”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预枫终于安分地闭上了嘴巴,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往弹夹里上子弹。
“我想给沐婈的父亲一个机会。”说着,我望了一眼低着头的预枫,看来不把这事和他说清楚了,他一时半会还想不明白。“沐婈很爱她的爸爸,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和他兵戎相见。所以,我想给他一个机会,趁现在改变注意还来得及。”
“可是台南帮的人会放过他们一家嘛?”预阳低头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
“沐氏是台湾有名的大企业,沐郓更是台湾首富,他们不可能会对一个黑帮毫无办法,更不可能如此惧怕他。沐郓之所以非逼着沐婈嫁入台南帮,一定另有原因。”
“另有原因?‘黑金交易’?即便是‘黑金交易’也是通过钱来完成的啊,而不是非得靠联姻这种古老的方式……”“黑金交易”略有不同与“黑金政治”,“黑金政治”指的是经济财团与国家政客相勾结,是社会某些经济集团使用资金扶植政治集团或政客使其运用国家权力,为集团利益服务。而“黑金交易”则是指黑社会组织与经济集团相互扶持,暴力组织通过经济集团获得不动产以及资金,而经济集团则通过暴力集团来达到一些商业上目的,比如说破坏对方的工厂,威慑对方的掌权人。
“不像是‘黑金交易’……直觉告诉我,沐郓这个人不简单,沐婈嫁入台南帮只是他阴谋开始的其中一步或者第一步。”说罢,我便将两支俄制PSSA微声手枪装进了西装的上衣口袋里,而预枫预阳则各自背着一个长条形大包,尾随着出了门。
到达大楼底部的时候,我扔给了预阳一串钥匙,指着前面的一辆崭新的黑色奥迪A8L示意他把车门打开。
“老大,你哪来的车啊?”
“我朋友把这些家伙送来的时候,就顺便让他把车留下了。”我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便坐到了轿车的后座上。预枫预阳则把两个大包一并放入了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