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惜了。
虽然不时会出现奇怪的言行,白天也都一直睡眼惺忪地发呆,不过论外貌还是个好女人。
“阿雪,这个国家都怎么处理遗体?土葬吗?还是烧掉?”
我心想至少应该正式吊祭她,但阿雪却说:
“嗯?你该不会完全没听格琳提过吧?”
在我理解阿雪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之前,她接着又说:
“你该不会以为格琳已经死了吧?这点小事还不会让这个家伙丧命。”
“啥?”
这个女人说这是什么话啊?
“不,你听我说,格琳还没有死。应该说,你是不是没有仔细看过履历啊?”
说着,阿雪指向格琳的遗体,而萝丝正在辛勤地将战利品,也就是食粮堆放到安放了遗体的板车上还有空间的部分。
她想尽可能多堆一点食物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在相当于格琳的头的位置摆一颗看似南瓜的蔬菜实在太荒诞了,可以不要这样吗?
“呃,总而言之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脸茫然地这么问。
“那个时候我说明过,聚集在那个地方的都是些麻烦人物对吧。以萝丝而言,你看了也知道,她有着魔物的血统。那个女孩明明那么强,却只因为这个原因而受人厌恶,无论加入哪个部队都受到苛刻的对待。象是叫她单枪匹马突击敌军之类的。说穿了几乎是把她当成弃子在看待。”
“看来这个国家也有不少人渣,相较之下我都变得清新正直又善良了起来。”
“是啊。这个国家泛滥着足以与你匹敌的人渣。”
这个贱嘴女。
“然后是格琳。这个家伙信奉的泽纳利斯,是一尊有点特殊的神。”
阿雪显得有点难以启齿。
“格琳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大司教。而泽纳利斯,是掌管不死与灾祸的太古邪神。”
我们回到城里的时候,骑士团早就已经在那里了。
虽然说我们为了把补给物资扛回来花了点时间,但再怎么说,他们也回来得太快了点。
应该说,仔细一看,骑士团的人数比出发之前少了很多。
而且在场的骑士们也都伤得不轻。
“大概是输了吧,他们的表情很阴沉。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正好。普瑞亚,现在正是夸耀我们的功劳的时候。去找个官阶够高的家伙过来向他报告,就说你们输到夹着尾巴跑回来,但我们的补给部队袭击作战成功了,所以敌人应该会撤退而不会在此地停留,好好对他们大卖恩情吧。”
爱丽丝提出这种恶魔般的意见,要我去追打已经因为败战而身心都千疮百孔的骑士们。
“包在我身上!我去告诉他们,说我们就是因为料到可能会有这种状况才执行这种作战,要好好感谢我们。顺便再大骂他们,说我们都已经绊住四天王之一了你们还打成那样,成何体统。”
“这样未免也太卑劣了吧,不过你们也只有这种时候特别可靠了,话说回来,我也不讨厌这样。在菁英分子和强者表现失态的时候,对他们穷追猛打真的再开心不过了。啊啊,光是回想起来我就快要流口水了。”
这个家伙在一路往上爬的时候,截至今日不知道把多少人踢了下去。
尽管对于阿雪突如其来的嗜虐发言感到有点退缩,我依然兴高采烈地去报告战果。
我们离开王都,来到一处天花板开了洞的小祭坛。
这个祭坛看来是天然的洞窟改造而成,到处摆放着形状看起来相当邪恶的摆饰。
正当我因为城镇附近竟然有这种诡异的设施而感到惊奇的时候,就发现格林的尸体躺在洞窟中央的台座上。
“我们要在这种地方让格琳复活吗?”
骂到高官差点哭出来之后,我跟着先行出发的爱丽丝她们来到祭坛。
“是啊。说是让她复活,其实也只要将格琳的遗体和祭品放在祭坛上,之后这么放着就可以了。接下来等到晚上她就会自行复活了。”
“你说的祭品,该不会是摆在旁边的那些破烂货吧?”
和格琳摆在一起的,是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人偶、穿得很旧的衣服,还有其他看起来已经妥善使用了很久的老旧用具。
“啊,那是我最喜欢的宝贝袜子。因为已经穿到破洞了,我就拿来当成让格琳复活的祭品了。”
正当我仔细端详着放在格琳的枕头旁边的袜子时,萝丝害羞地对我这么说。
真的假的,格琳一条命的价值和破袜子差不多吗?
“供奉给格琳所侍奉的邪神泽纳利斯的祭品,是蕴藏着人们最宝贵的心意、执着的各种物品。有这么多充满回忆的物品应该就可以了吧。好了,我去吃完饭就要回房间了。今天晚上有索林葛公司的刀具特别节目,我不想错过。”
“啊,我也要吃我们带回来的大量补给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