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告诉我今天海是什么颜色
夜夜陪着你的海心情又如何灰色是不想说蓝色是忧郁而漂泊的你狂浪的心停在哪里写信告诉我今夜你想要梦什么梦里外的我是否都让你无从选择我揪着一颗心整夜都闭不了眼睛为何你明明动了情却不敢靠近听海哭的声音叹惜着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静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听海哭的声音这片海未免也太多情悲泣到天明写封信给我就当最后约定说你在离开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听海》东海龙王的别墅掩映在一片海底森林中,这是一座玲珑剔透的竹楼,外观平常,里面却是极尽豪华,一个太阳被作为门灯,一个太阳作为客厅吸顶灯,一个太阳作为厨房灶头灯,一个太阳被作为书房台灯,一个太阳作为餐厅壁灯,还有一个太阳作为会客室大吊灯。当年的射日英雄后羿现在专管灯具管理,调节太阳的明暗和冷热。
武大郎悄悄一扯后羿的衣角:“还记得嫦娥吗?”
后羿一脸茫然:“嫦娥是谁呀?”又去忙灯具调试去了。
柳叶儿与牡丹仙子都在喊武大郎快点,武大郎只得跟上众人继续参观。
每个房间都是铺金镶银、珠光宝气,各式各样的贝雕栩栩如生,奇花异卉芳香四溢,至于寝室里睡的白玉床、铺的是云锦织的席梦思,盖的是朝霞缝的羽毛披,挂的是七色阳光织的纱帐,一切家什均系奇珍异品,绝无凡物,就连抽水马桶也是纯金铸就。
武大郎暗想:“没想到东海龙王也未能免俗。”
众人来到东海龙王的会客室,会客室布置得相当考究,天花板以蓝天白云为背景,除了太阳灯以外,还缀了无数的星星和三个月亮。
武大郎道:“这不会是真的星星和月亮吧?”
小龙女柳叶儿悄声道:“全是真的,那地球先后有四个月亮,前三个先后在运转中因离地球太近,陨落,给地球砸了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三个大坑,老爷子命人把三个月亮的碎片全部捞了起来,请吴刚花了一年多时间才拼接修补起来,与现在还在围绕运行的月亮无异,只是反射太阳的光芒不如以前明亮,但已足够用了。至于星星全是多年的陨星搜集而来,也算是废物利用吧。”
这时,东海龙王已端坐在圆桌前,众人也围坐一圈。东海龙王命人奉上香茗。
这桌子比较奇特,只有桌面,却没有腿。可升可降,可以旋转。茶水却绝不会泼洒出来。众人一面品茶,一面扯些闲话。
何仙姑比较调皮,朝椅背上一仰,那椅背似有灵性,慢慢地倒了下去,九十度角变成了一百八十度角,同时椅子的前面伸出一个长板,居然是完整的一张床。何仙姑就势躺了下去,“真舒服啊!”美美地伸了个懒腰。
东海龙王一笑:“既然说好,大家就都睡下吧。正好请大家参观一下东海现状。”
众仙正有此意,一听正中下怀,纷纷躺了下去。
那天花板蓝天白云隐去,太阳、星星、月亮也被后羿熄灭,海洋的波涛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凉爽的海风夹杂着大海特有的腥味扑面而来,凶猛的小海豹、蠢笨的大海龟、巨舰般的蓝鲸挟着庞大的鱼群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各种海景变幻无穷,令人目不暇接。
突然,鱼群似乎受了惊吓,四散逃命,一艘载运13万吨原油的巨大油轮“魔王号”号破浪而来,猛听“轰”地一声巨响,触礁了,船体撞坏了,原油从破损处大量溢出。
“何方妖孽?”小鼍龙带着一帮虾兵蟹将从礁后杀出,“又在此撒野?”
“混账东西,没看到是我家大王的旗号吗?”一小妖上前拦住跳上甲板,就要往舱中冲的小鼍龙,“俺大王和你们东海龙王可是八拜之交!”
“放你娘的狗屁!”小鼍龙一掌将那小妖打翻,“牛大爷能做这缺德的事吗?把原油漏在拜把子兄弟的海里。”
“这不是意外吗?”小妖捂着带血的嘴,在地上找被打落的三颗门牙。
“意外?”小鼍龙冲上去对着小妖的屁股又是一脚,“都他妈的说意外,大海都被你们这帮妖魔毁了知道吗?”
“住手!”一把芭蕉扇从船舱中伸出来,一股力道托住了小鼍龙的脚,居然再也无法踢第二脚。一个高挑的女人手捏扇柄走了出来,鹅蛋脸气得铁青,丹凤眼燃烧着怒火,“难道非要老娘杀人吗?”
“铁扇公主?”小鼍龙立即矮了半截,“怎么真是牛大爷的船?他不是在翠云山芭蕉洞养病吗?何时又做起了这档子生意?”
铁扇公主叹了一口气:“你牛大爷得了那个病,不能挣钱,还得花钱。我不做点原油生意,如何养活一帮兄弟,如何治你牛大爷的病?”
小鼍龙哭丧着脸,指着海面上越来越多的污油:“可是……可是……”
铁扇公主面色变了变:“漏已漏了,确实是个意外。你以为我愿意?我的损失找谁去?我这就倾家荡产哩。你跟你家龙王爷打声招呼,就说铁扇公主对不住。告辞!”
“公主,我会转告我家龙王爷,”小鼍龙仍指着大海,但见满眼污油,“可是……可是……”
铁扇公主明白了他的意思,将心爱的扇子恋恋不舍地递过来,“这样吧,这个,也是我唯一值钱的东西交给你,行了吧。”
“也只有这样了,你们走吧!”这次轮到小鼍龙叹了一口气。
“魔王号”匆匆离去。
又一艘巨轮“奔月号”驶了过来。一个着黑披风的男子立在船头,腰间别一把金斧。船舱中,一妇人正在指挥三个孩子干活。一个瘦高男孩正在用拖把清洗船舱,然后用铜盆将清洗后的污水舀出来,一盆一盆地倒入海里。一个胖丫头在打扫机舱,她用铁桶将含有污油的机舱污水一下子倒进海中。最小的黄毛男孩十分调皮,妇人叫开左边那个阀门,他偏偏要开右边那个阀门,结果燃油如喷泉一样喷向大海。
妇人急忙抢过来将阀门关上。
“找死啊小杂种!”着黑披风的男子拔出金斧对着黄毛男孩的手指就剁。
“啊”地一声惨叫,一根指头被活生生地砍了下来,黄毛痛得昏了过去。
“你干嘛啊你!”妇人忍住快要滴出的泪珠,把黄毛抱起来,为他上药,包扎伤口。瘦男孩与胖丫头都用怨毒的眼光瞪着黑披风。
“瞪什么瞪?”黑披风挥了挥手中的利斧,“老子迟早一天要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