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了,马超依然沉沉地睡着。忽然,他觉得鼻孔里奇痒无比,赶紧用手去揉,越揉却越痒,终于打了一个喷嚏,震天价响,连自己都震醒了。他一睁眼,看到妙雪手拿一根细草,又准备往自己鼻子里探。马超气恼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向自己跟前一扯。他没想到,妙雪不仅没向后躲,反而向前趴在了他的身上,把他反倒弄了个大红脸。马超赶忙松开了她的手腕,一股醉人的体香还是袭向了他,他感到了难以抵挡的诱惑,只好将头扭向了一旁。
妙雪见状,在他胸前打了一拳,娇嗔道:“下那么重的手干吗?都快把人家的手腕捏断了。我又不是你捕获的野鹿。”
“你是一只野猫,溜进来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马超随口说,他自小在松潘草原长大,自然不知野猫喜偷腥,比喻人的话,就有“爱偷情”的暗指。而妙雪自幼在酒肆里厮混,什么样的典故暗语都了然于胸。这时,听马超这样讲,误以为马超暗骂自己不检点,脸上立刻挂了“霜”,又给了马超一拳,这回可是真用了力,并说:“你才是野猫野狗呢!”
马超见妙雪真生了气,也觉得把对方比作动物不合适,就笑道:“我一个人怎么能成两种动物?”
妙雪回嗔作喜,笑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马超看了一眼插着的门闩,不解地问。
“我从那里进来的。”妙雪指了指开着一条缝的窗户说。
“你不怕你父母看到后,又给我摆送客酒?”马超笑问。
“现在不怕了。您是谁呀?我们全家顶礼膜拜的英雄,我的救命大恩人。”妙雪貌似崇敬地说,“以后,不但我可以自由出入你的房间,你也可以自由出入我的闺房。我父母不但不会干涉,还求之不得呢!”
“为什么?”马超一头雾水。
“你呀,真是不开窍!连我父母这点儿心思都猜不出来,真会让他们失望的。”妙雪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