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苏苏,苏苏用力点了点头,看得出她也非常期盼马可可以查出东西出来。
离开医院后,我打车赶往老房子。现在已是午夜两点了,解放西路酒吧街路段却依旧灯光璀璨,停在酒吧门口的豪车开始渐渐启动回家。车旁流连着不少身材火爆的女孩,对于她们当中的大部分来说,坐进豪车并不代表回家,而是代表放荡,对于她们来说,青春的价值在于贱卖,而不是珍惜。
感慨一番后,的士已经沿着湘江中路拐进了人民西路,我提醒的哥在学宫门路口停车,然后匆匆打开了车门,若不是的哥的提醒,我都忘记付钱了。
午夜两点,学宫门终于感受到了夜晚的清净。吃夜宵的人少了,菜馆的店员都在开始打烊,亮着粉红色霓虹灯的按摩房里面的女孩也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不过在我看来,她们并不想睡,更期待从隔着一个街区的酒吧街跑过来的客人醉醺醺地跑进去与她们共度良宵,这样她们这一晚就睡得有价值了。
匆匆经过学宫门老街,我拐进了引铺巷,很快来到了所租住的老房子门外,三楼正亮着灯,依稀可以听见张伯在楼上抱怨什么。都这么晚了,张伯居然还不睡觉,就那么固执地想将马可和花小朶赶下来,这其中一定有鬼。
刘姨应该早睡了,我爬上楼梯时,并没有听到刘姨的声音。来到三楼,张伯看到我的出现后,将矛头指向了我,颇为激动地要求我立马将我的两位朋友赶出去。
我没跟张伯客气,告诉他我既然是这里的租客,就有权利带我的朋友过来,而且这几天的房租我也已经交了,并且不接受退款,加倍奉还也不行。
张伯拿我没办法,只好悻悻地走下了楼梯。我还不忘好心地提醒张伯慢点走,睡个好觉,事实上我估计张伯一晚上都没法安心睡觉了。
马可朝我竖起了大拇指,“也学会耍横了啊!”
“还不是受你影响。”我将马可的“赞美”还给了他,然后急切地问道:“查出什么来了没?”
马可却反问我:“你就没发现点不正常的东西?”
马可这句反问让我敏锐地感觉到他肯定察觉到了什么,而且没有费什么精力,从他反问我的语气看来,我早应该发现点什么才对。
我没有跟马可计较,而是以一种非常谦卑的姿态向马可请教,“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我没有继续用“查出”一词,觉得有些配不上马可目前的成绩。
花小朶代替马可回答了我:“洗浴间里安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摄像头?”我瞠目结舌,马上想到是张伯安装的,这老头子居然偷窥付丽和苏苏洗澡。我随即恼怒起来,“这变态的张老头。”
马可摇了摇头,“摄像头并不是张老头安装的。”
我一惊,“不是他?那会是谁?”
“目前只能确定不是楼下的张老头安装的,”马可点上了一支蓝白沙,顺便递给我一支,“这是国产的无线针孔摄像头,价格并不贵,电脑接受终端还需配置一个接收器。”
花小朶接着说道:“在发现这个摄像头后,我特意去了趟楼下,进入房东的房间利用假装和房东老太太了解情况,然后趁机观察了一下房间里的电脑机箱,发现上面并没有安装接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