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秦臻等相处和睦,晚上大家躺在一张床上,谈些事儿,倒也不寂寞。她们四个姐妹互相关照,秦臻那卧室真的够大,就像一个客厅般,除开放床以外,还放着装着饰物的木箱以及装着衣服的衣柜,还有四个不同的梳妆台,可谓是个性已极。
这日秦臻送去济南的信到了黄琪的手中,今日便匆匆到了青月山庄,此刻正在客厅等候。
不时秦臻从后面赶出来,微笑着对黄琪道:“黄兄,别来无恙?”
黄琪冷冷道:“听你信上说你与我妹子成婚了,不知是还是不是?”
秦臻点点头道:“说起来,我也该叫你大哥才是。”
黄琪冷冷道:“秦臻,你快些说,你用了什么方法,勾引我妹妹,还是你逼她与你成婚的?”
秦臻笑道:“大哥不要急,我马上叫她出来,你一问便知道了。”便向着里间喊道:“莺莺,快些出来,你哥来看你了。”
黄莺听到大哥来到,便急急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了黄琪便问:“大哥,你怎么来了?”
黄琪很生气地道:“听说你成婚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先向我说一声?”
秦臻道:“当时事发突然,也没有和黄兄商量了。”
黄琪没有好气向秦臻地道:“我和妹妹说话,你最好不要插嘴。”
黄莺见到,便道:“哥,你是怎么啦,他待我很好。你不为我高兴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般刁难他,这是为什么?”
黄琪沉声道:“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跟错了人。”
黄莺走到秦臻前,拉住他的手臂向黄琪道:“他便是我的夫君,一辈子我也只有他一个夫君,我也不会后悔跟着他。”
后面胡、冯、朱三人便也跟着走出来,秦便又向她们介绍道:“那便是黄莺的哥哥黄兄。”
朱云青笑道:“我记得他,那次他来晚了,差点害得莺儿姐被……”
黄琪笑道:“姑娘的记性果然好,不过听说你也是秦臻的夫人,是不是?”
朱云青笑道:“在这里的都是他的妻子。”
黄琪此刻似乎得到了一个很好把柄便看着胡月道:“秦臻,你拿你妹妹也作夫人吗?”
秦臻道:“你千万不要胡说。”
黄琪笑道:“如果我记得不错,你们以前一直是以兄妹相称的,不是么?”
秦臻笑道:“是又怎样?”
黄琪冷笑道:“你们既然是兄妹,为何要做出这大逆不道的事来?”
胡月道:“你说话的时候一定不要目中无人,你要搞清楚,我与秦大哥并不是亲兄妹。”
黄琪冷冷道:“话说都会说,证据呢?”
胡月道:“你要证据,那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他是亲兄妹的?”
黄琪笑道:“就凭你叫他那很深情的秦大哥。”
胡月笑道:“哦,兄妹相称的就是亲生的啦?那你在大街上去走看看,喊大哥大姐的多了,难道你和别人也是亲兄弟,亲兄妹吗?”
黄琪笑道:“勉强算你说的对,就说你嫁给他吧,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后悔?”
胡月道:“我们四个儿都一样,绝无后悔!”
黄琪此刻便凑近了黄莺道:“真的?”似乎在等黄莺一个的回答。她们四个人都点着头。
黄琪道:“妹妹,你一定要清醒点,别让他误了你。”
黄莺道:“我真的想得很清楚,我不后悔嫁给他,这一生我都跟着他。而我却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么快就到了这里,而且还问了这一通话,到底是怎么了?”
黄琪再问:“你真的想好了?”
黄莺点头道:“恩,我绝对想的很清楚。”
黄琪此刻便又对秦臻道:“秦臻,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若是我发觉你有半点对不起她,我一定会替她教训你的,你要记住!”说着便一口气奔出了大厅,离开了山庄。
秦臻本想去留住他,晓晴却拦住道:“秦臻,你别追他了。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他准是吃醋了。”
秦臻道:“吃醋?他到底吃谁的醋?”
朱云青道:“你怎么不会细想?他不想你与黄姐姐成亲,这不是在吃你们的醋吗?”
秦臻笑道:“这才是真的没道理,他们是真的亲兄妹,怎么可能?”
胡月道:“这便要问黄姐姐了。”
大家一起看着黄莺。
黄莺摇着头叹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和他在一起总是怪怪的。”
朱云青假装道:“黄姐姐,你是不是和他有过去?”
黄莺啐道:“你别乱说,他是我啊,我们怎么会有什么过去?”又向秦臻道:“秦郎,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秦臻微笑道:“我自己的妻子都不相信,还去信谁?也许是他自己多情了吧。”
黄莺道:“别管他对我多有意,但是他始终都是我亲哥哥。而此生无论是谁,对我再好,我也不会和他好,我心中从此便只有一个秦郎,再也没有别人。”说着便靠进了秦臻的怀里。
朱云青也道:“黄姐说的对,无论是谁,除了秦郎,我们都不动心。”说着便又靠在了秦臻另一边怀中。秦臻抚摸着她们的柔发,又看了看立在一边的胡月与晓晴叹道:“能娶到你们做妻子,实在是秦某几世修来的福。”正当此时,忽听到家丁上来报到,“少爷,外面有个大爷带了几个怪人前来,说是要拜访你。”
秦臻自思道:“怪人?我可不太认识什么怪人,他们来做什么?”便又向那个家丁道:“你先请他们进来。”
胡月也不解的道:“也不知道来的人是敌是友?”
秦臻微微点着头道:“到时候随机应变。”
不时一干人便向大厅中来了,为首的原来是江水流。
秦臻上前迎道:“原来是江大哥,有失远迎,千万别见怪。”
江水流叹道:“咳,秦兄弟大婚,我因事耽搁,所以那天不能前来。未能及时为你道贺,真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秦臻笑道:“江大哥有事自然不能来,也无需自责。来,大哥,请上座。”
江水流此刻也不客气在大厅上座坐下一扫冯、朱、胡、黄三人果然是美貌胜天仙,因笑道:“这几位都是你的妻子吗?”
秦臻笑道:“正是,他们正是在下的娘子。”
江水流笑道:“兄弟艳福不浅,能娶到这几位如花似玉的美人。”
秦臻笑道:“大哥见笑了。”
江水流接着便指着那些厅中的怪客道:“大哥这次同江南十怪前来便是补上上次未来道贺的,特将礼品送上,愿你们一家和睦,四季平安。”便又道:“我替你介绍啊,这是一怪晏苍空。”说着从右手开始,左手结尾。两排人,各五人,分别是二怪风起浪,三怪尤不达,四怪关路云,五怪于春风,六怪刁难鬼,七怪肖不平,八怪凌辰日,九怪景红岭,十怪季地。
十人衣着各异,为首的穿一件青色外衣,项上围着一圈似叶似羽的护环,手执一根金刚龙仗,脸上一圈胡子,不过看起来面容慈善,让人亲近。那老二风起浪穿着件淡白色的长衫,手中一把折扇乃金丝度钢而成。那老三尤不达的胡须都快掉到了地上,可是总是差那么一截儿,身披一件玄黄色大衣。那老四关路云面容镇定,一脸刚阳之气,留着一点儿胡须,身披着金领花衫,手执一把关刀。那老五于春风,身着绫罗,犹似富家子弟,手拿一杆金杆如意笔,面上始终露着慈祥的微笑,似是事事顺意。那老六刁难鬼面容憔悴且丑陋,似喜似怒,身上破烂,像个街上的叫花子。那老七肖不平方正圆脸,脸面干净,穿着件黑里泛红的长衫,手中一把碧月弯刀,乃铅铁制成。老八凌辰日披件五彩寿衣,鸭蛋脸,手中捏着两个圆圆光滑的水晶球。老九景红岭身着玄黑色的锦衣,腰间一条红汗香巾,人看起来有着无限的玩世不恭的味儿。老十季地身披一件青布衣,是个老头儿,手执一紫青宝剑。这十人除开老十外,年纪都差不多,三十岁左右。
江水流向他将这十人介绍完以后便道:“请收礼吧。”从老一到老十依次是前年人参、万年何首乌、千年灵芝、回仙草、紫水晶枕、和氏璧、万用如意金锁、四条紫红白黄玄地绫、送子金佛、银票十万。
秦臻笑道:“大哥,你这些礼太重了,小弟实在不敢收。”
江水流道:“你我兄弟要那么客气干什么,收下吧。”
秦臻也无法再多推辞,便笑道:“那便多谢大哥和众位了。”便又命下人将礼物拿下去收好。
秦臻笑道:“难得大家肯赏脸,秦某今天便大宴一场,与众兄弟好好聚聚。”
当下大家便又七嘴八舌地谈论了一阵。
晚间,青云山庄杀猪宰羊宰牛,在大院中安排好席位。此刻初秋天气,而城外空气又极其舒爽,人人都是精神勃发,宴会安排了五个席位,其中当然有着府中下人的席位。其中胡、黄、冯、朱、秦、江在一张大圆桌上,而其他席位由那几个十怪选。众人大宴,高兴已极。
且说这黄琪白天来时,大怒而去,但是未离去,只是在青云山庄徘徊,情绪难以自控。这晚听说秦臻大摆筵席,心下生了一计,或能将黄莺弄回到自己身边。便混进山庄去,佯装了一身家丁打扮,端了一壶酒到秦臻和江水流面前放下。秦臻等吃喝的高兴,哪有注意,虽然恍然觉得面熟,可是端起酒便不多想了。江水流替他酌满一杯道:“贤弟,我们喝了这杯酒,愿我们能永世成为好兄弟。”秦臻道:“好!”两人一饮而尽,那酒劲伴随着毒气在他两肚里翻滚,秦臻奇怪的道:“这是什么酒?酒性如此大。”江水流叹道:“秦兄弟,咳,你不知。这并不是酒性,好像有人在酒中下了万毒粉。”
秦臻道:“江兄,你太多疑了,我们庄内可没有人想下毒。”正欲去夹鱼肉,腹中顿时痛得难受,秦臻、江水流二人顿时站立不起,都忍着痛运功。
胡月瞧秦臻脸色不对,便问:“秦大哥,你怎么了?”
秦臻此刻说话似蚊音道:“我与江兄都中了万毒粉,想来这下是活不成了。”
朱云青道:“你别说话了,我们先将你们扶回去。”
此刻便叫了那十怪将江水流扶了下去,她们四个也扶着秦臻回房去了。
来到卧室,朱云青、胡月欲帮秦臻输入真气逼出那毒,几次都被他体内一股奇怪的内劲阻挡,不能治疗。亏得这下毒之人还有良心,下的不多,还有几个时辰能驱毒。
秦臻见她们无法为自己治疗,便道:“月儿,云青,你们俩走开,我自己运功试试。”
朱云青担心地道:“行吗?这毒看起来很不简单。”
秦臻用力摇摇头道:“这应该难不倒我。”说着她们站开,秦臻暗运真气从气海至涌泉,欲将体中的毒逼出。
此刻晓晴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他们来了后,秦郎便中毒了?”
朱云青道:“肯定是那帮坏蛋想害我们的秦郎,故意前来讨好。”
胡月道:“朱姐姐,你别生气,镇静一些,那位前辈和他们来看起来没有恶意,况且那前辈也中毒了啊。”
朱云青道:“那他是故意的,回去后一定会吃解药。”
黄莺道:“你就别生气了,现在我们什么也不求,保住秦臻的命要紧。”
朱云青却道:“就算是他不下毒,暗不防那十怪下毒。”此刻又见秦臻盘腿在床上,双眉紧锁,显得很痛苦。朱云青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便出了房向江水流的那间客房走去。进到哪屋子中,见到十怪在旁护着他,江水流在中间运气逼毒。
黄莺见走了云青便向胡月道:“快去把她追回来,不然又要出大乱子了。”
胡月头也不回地出去道:“我一定把她找回来。”
朱云青一进到屋子中便向那十怪道:“你们几个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们下的毒,害我们的秦郎?”
晏苍空道:“姑娘何出此言?我们几个是瞻仰秦大侠的侠名,特随江老来拜会,怎会有相害之心?”
朱云青冷笑道:“空口说白话,为什么自你们到了后,我们秦郎便中了毒,不是你们还能有谁?”
刁难鬼生气地道:“姑娘,这话该我们问才是,我们江老是在你们庄上中的毒,你们又做何解释?”
此刻胡月赶到便拉着朱云青道:“云青姐,别说了,快去看秦大哥吧。”
朱云青生气地道:“今天不将事情弄个明白,我便不走。”
肖不平道:“姑娘,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害你的秦郎,可是证据在哪里?还有,这毒是不是贵庄的人干的?这事与你们脱不了干系。”
朱云青却道:“识相的就把解药拿来,不然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风起浪道:“我们还没有向你问解药,你倒问起了我们。想打架是吧,好,我们到庄外去,免得搅乱了贵庄。”
朱云青道:“为了解药,我还会怕你们吗?”
风起浪先飞身出去,朱云青跟着,随后那九怪也随了上去,此刻还有一轮满弓月,外面并不是太暗。
庄外一片空地,大家胡乱站着,风起浪笑道:“姑娘先请,话可说在前头,若是我赢了,你可要把解药给我。”他哪知道这山庄之中哪有解药,他们没有,朱云青也没有。大家一时都乱了手脚,关心则乱便是这样。
朱云青冷冷道:“恐怕我这皮鞭不会那么纵你!”
风起浪笑道:“那便来试试吧。”
朱云青冷笑道:“接招!”便使着“星月五行鞭法”,五行五种招式,若能连续使出那便是真的变化无穷。那风起浪使着“归真扇法”,将折扇在空中舞着弧线。两人一会儿我攻你守,一会儿我守你攻。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败。朱云青突地金鞭向后甩,将身子向后弯曲,似乎站立不住。风起浪以为这次是个良机,便拿折扇直直地去攻她。而当他近身的时候,朱云青身子却向右斜,风起浪未料及,而手中折扇却被朱云青打落,而且朱云青反应极快,又挥鞭打住了风起浪的“中枢穴”,顿时风起浪不能动弹。
肖不平道:“姑娘故意使诈,这不公平。”
朱云青笑道:“使诈又怎样,反正他是输了,这下你们可以交出解药了吧?”
季地此刻也道:“不行,姑娘虽是赢了,可我们联手一定能制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