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快出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你伤的不轻吧?”桦舍问。
花里的章允茵早就知道桦舍有这打算了。
她倔强地哼气:“我才不会轻易地上当,你们那么厉害,我一出去你们就把我扣留了。”
“不会的。”桦舍温柔地说,“你可能是没有长时间接触我们,我们对执念很好的,我们就是一家人。”
“谁跟你一家人了?”章允茵不得不嘲笑桦舍的自作多情。
接下来无论桦舍再怎么哄骗,都无济于事了。
章允清现在被伤的不轻。
都说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伤害不是外伤而是内伤,其中最严重的内伤便是心伤了。
“小孩子嘛,难免闹些脾气,会好的。”桦舍真是圣母,遇到人就安慰,无论好坏。
虞诺有时真搞不懂桦舍做什么老好人,该冷酷的时候逗比,该正经是说些天方夜谭的话。
她都在怀疑这个执念的守护者可不可靠了。
桦舍安慰好章允清上楼后,她来到楼下对虞诺说。
“我今天要出去一下,如果很晚才回家,就不要等我吃饭了。”
“你要去哪?”
“恩……拿些药给大叔。”
虞诺特意检查了桦舍的身上,发现确实只有她带给大叔的药。
“怎么啦?还以为我要瞒着你做事呢?”桦舍心虚地摆摆手,“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不是。”虞诺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想说你一个人出去不带些防身的东西,我怕出意外。”
知道了虞诺的想法,桦舍安心地放下了心里悬着的大石头,还以为虞诺对她起疑心了。
最后为了不让虞诺担心,她就在虞诺的嘱咐下,带了一把匕首,一个小剪刀,以及一包有些来路不明的白色粉末。
好吧,她这身装备不去抢劫做些坏事真是有点可惜了。
在桦舍走后,虞诺把门上的“暂不营业”取下来了。
在开门之前把连帽衫和遮阳伞都准备好了。
关了三四天门的花舍,终于露出了光亮后,一切却显得那么耀眼刺目。
虞诺心里一直有个想法没和桦舍商量,如果这次冒险成功了,那么桦舍就不会怪罪她了。可如果失败了,那么,其实桦舍也把她奈何不了。
去kaven家的路上,她突然接收到“玄”的回信了。
“我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你不必当真。”
桦舍看了,心灰意冷了。好吧,果然是她想多了。
但是玄不久又发来消息问:你是哪里的?
桦舍没想太多,坦白道:百花街南巷第四巷尾。
玄又问:那里是不是开了一家花店?
桦舍惊讶了: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玄发来一串省略号,隔了几分钟才会:我去那里买过花。
之后再无音信。桦舍积极找他的原因并不是问宋先生的死了,而是……先生,您看,本店进了不少花,下次再光临呗。
“今天不去医院吗?”安素昱看见温倾直接路过kaven所在的医院。
“他并不是这家医院的长期职员,怎么说呢,算是顾问吧,做点兼职什么的,大多时候他都在家,病人都会直接去他家找他。”
“恩。”安素昱沉默了一会,她望着窗外看沿路的风景。看到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化妆,心里羡慕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温倾伸来他温暖宽大的手,轻轻地握住安素昱的手。
“他在家里会比较随意,要是不适应就跟我说。”温倾继续找话题说,他不想让安素昱的心思再次专注到自己身上。
他找kaven帮忙就是为了把安素昱的自卑心理除去,只要这个心理作用消失,就算安素昱的脸再可怕,他们今后的生活会更美好。
“倾。”安素昱说,“我今天看新闻,听说城南的宋先生死了。”
“哦。”温倾似乎并不感觉惊讶或者伤悲。
反倒安素昱有些焦虑了。
“倾,我好后悔,是我害了他,是我。”
“不是你,他是自杀的,不关你的事。”温倾放缓车速,手紧紧地握住安素昱。
他明白了,安素昱的心病不只一个。除了面貌,还有一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说实话。不只是安素昱一直耿耿于怀着,他温倾,也从来没忘记过。
可是作为安素昱坚实的后盾,温倾就不能懦弱。
他一遍遍地说:“素昱,不要自责,世界上本没有错误,只是被规定的正确的事太多,人们就自以为然地以为自己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