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你不是被饿醒的吗?”
桦舍惊讶地看到虞诺披着好看的长发围着好看的围裙站在餐桌旁准备早餐,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去开吃了,刚夹一根油条,就被虞诺一筷子压到碗里了。
“不去洗洗就想吃饭?”
“是是是,这就去。”桦舍高兴得不得了,巴不得虞诺再多凶她几次。
“这大叔是怎么回事?”虞诺推推躺在床上脸色有些泛白的大叔,“跟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桦舍含着牙刷出来解释:“被花伤了,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忙着睡觉呢我。”
虞诺这话完全属实,她为了安宁,躲到花的最深处了。与外界完全隔绝。
桦舍白她一眼:“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我受伤了?”
“哦,你受伤了?”虞诺这么不痛不痒地问立马激怒了桦舍。
她生气地跑回洗漱间,极大力地刷牙,牙齿都要刷掉了。
等她洗漱好后,一桌的丰盛早餐就只剩下稀稀落落的一部分。
“够狠的你。”桦舍咬牙切齿地扯下一根油条,瞪着正在照料大叔的虞诺,猛地把油条塞进嘴里了。
虞诺毫不在乎,自顾自的探探大叔额头的温度,和自己比较后才发现根本没有可比性。
她根本没有体温,冷如尸体的东西,哪有温度可言?
“躺了一晚上吗?没吃饭不知道身体受不受得了。”虞诺担忧地皱起眉头,倒了杯水体贴地给大叔湿润干燥的嘴唇。
桦舍醋意浓浓地瞥了一眼又一眼,一根油条足足让她吃了几分钟。
“他的伤口在哪?”虞诺问。
桦舍撇撇嘴:“右手食指。”
虞诺立马掀开被子抬起大叔的手细细端详,正要拆开纱布一探究竟时,桦舍叫住了她。
“我给他换药时再拆。”
“你给他上的什么药?”
“由那些自动放弃寻找的执念之花碾磨成的粉末以及花汁。本来是拿来保护我的手的,没想到对大叔的伤口管点用。”
“那是谁伤的他?”
桦舍欲言又止,随后故意加快吃饭,导致嘴里塞得满满的无法说话。
“你不说?”虞诺似乎急了,她把大叔盖好,冲冲地要跑到楼下去。
桦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了虞诺,她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大眼睛,似乎真有晶莹的液体在眼睛里打转。
“我吃饭呢,你陪我吃完啊。”桦舍越说越带哭腔,“你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我。”
虞诺见状心软了,她瞬间温柔下来,退回来坐在桦舍对面倒了杯豆浆喝。
目光时不时瞟向昏迷不醒的大叔,若不是探过他还有呼吸,虞诺早以为大叔命丧黄泉了。
桦舍终于松了口气,这回真幸运,不然内部大屠杀就要被她挑起了。
“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安定了。”虞诺问,“Kaven你怎么处理的?”
“我说下次给他解答。”
“你确定?”
桦舍沉默了,她知道如果把花舍里的秘密泄露出去,她将会万劫不复。
“你要带我去哪?”
安素昱茫然地被温倾牵着出门,上车后她更是紧张地环顾四周,她害怕封闭的空间,这总给她窒息的感觉。
温倾替她摇下车窗,打开了车里的音乐。
“一个老同学,我想他对你会有点用。”
“他是医生嘛……”安素昱摸了摸自己的右脸颊,那足足有一条食指长的伤口。而且从没愈合过,一直都是裂开着的。
“你别总碰它,别在意它。”温倾把安素昱的手抓住。
“对了,卧室里的花你怎么处理的?”
安素昱猛然一惊,踯躅地咬着嘴唇,手上不禁沁出汗水。
温倾摸到她手上滑滑的汗水,大概知晓了几分。
“你对它又有什么好留恋的?不是它你能这样吗?”
安素昱明白,她如今的惨象全是拜那花所赐。若不是无意间被那花迷住心智,被那花划伤了脸颊,她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
她和温倾走访过很多医院,但每当医生们见到安素昱的伤口时都束手无策。有的甚至被她吓坏了。
毕竟一张漂亮的脸颊上,留着的不是伤疤,而是时刻会流出鲜血的裂口,那无疑像被恶魔诅咒了一样可怕。
“你把它送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