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了,它居然回来了。”
虞诺和骅舍围在茶台边张望那盆生机勃勃的满天星。
听说有快递,两人不约而同想到的是大叔送东西来了,前几天大叔就快递来一打RIO,虞诺和骅舍不分轻重开了四五瓶吃着小菜喝了,结果醉的不省人事。
但没想到这次发件人是魏殊华,满天星上面同样插着便利贴,上面写着:我很好。
魏殊华在很早之前就发现这花有异常了,只要放在阳光下,立马灰飞烟灭。如果它在身边他就会睡着,然后做噩梦。虽然这些难以用科学解释清楚,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也就没在意太多。
之所以送回来,是因为他不想与过去有任何牵连。知道朴馨粤过得很好他便放心了,其实朴馨粤不知道他也痛苦过也好,爱情嘛,一方痛苦就可以了,何必让双方受罪?
“那这花怎么办?”虞诺纠结地刮刮下巴,伸手触碰松软玲珑的满天星,对它叫道,“喂,里面的执念,你还在吗?虽然你回来了,但是你的任务完成没?”
花没有回答。
“看来不在了。”骅舍妄下定论,打算把这盆满天星摆在普通花区,却遭虞诺阻拦。
“跟你说过不是所有花都站在你这边的。”
“什么呀?”据骅舍的经验,每完成一个故事,花里的执念就会消失,不然就算违逆天命了。
“给我。”虞诺夺了抱在骅舍怀里的满天星,将它的一角露在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下,很快就被灼烧了。
“不是吧?怎么可能!”骅舍难以置信,这就跟人死了还能复生一样不可思议。
“你在害怕?”虞诺把花重新搁回花舍最里面,她看见骅舍在发抖。
“有点。”骅舍现在想想就毛骨悚然,到底还有多少她未知的事要发生?她还能承受起多少?
“不去想就不会害怕。”虞诺轻抚骅舍的头,丹凤眼里荡漾着柔波,瞬间拂去了骅舍心头的恐惧。
但骅舍不会轻易罢休,她跟着虞诺一起上楼,快到午餐时间了,虞诺叫骅舍买了厨具,腾了空间做饭。她每晚都会出去见识新鲜事,加上她聪慧过人,所以她很快就学会了现代做饭方式。可怜骅舍和她一起学的,至今也做不出美味佳肴来。所以全靠虞诺动手了。
“那盆满天星的夙愿没完成,是不是要找下一个宿主?它是好花还是坏花?会伤人性命么?”
“花没有好坏,全看执念是什么了,在它没有具体表现出来前我们还不能妄下定论。就现在来看,它只是催眠了魏殊华而已。况且我们不允许杀人,除非是怨念。但是……”
虞诺说到这就停了,骅舍听得倒吸一口冷气。
“但是什么?不要说半头话啊!”
虞诺围上围裙,打开冰箱,拿出鱼和五花肉,说:“今天吃荤的,你选一样。”
“随便啦。”骅舍才不关心这个,她要的答案虞诺还没给呢。
“那就吃鱼,红烧还是清蒸?”
“红烧。”骅舍泄了气般回复,不停逼问“但是什么”。
“那就清蒸吧,我怕把鱼弄糊了。”虞诺敲定主意就要动手了,被晾在一旁的骅舍欲哭无泪。
都想好了还来问我!还有,不回我就直说,岔开话题的行为真的好讨厌!
她愤愤地跺脚,在虞诺忙碌时她待在旁边也是是碍手碍脚,于是跑下楼看看能不能招揽些顾客。
如今她生意兴隆,有不少顾客光临,郭荧荧和上官竹宇偶尔来陪她玩,白哑病好后也没少来,引安烁利用他聪明的头脑去公司里上班了,工资不错,听说等白哑毕业了就去领结婚证。
这样一看,她送出的花都是好花,虞诺说的怨念估计也可怕不到哪去吧?毕竟白玫瑰也差点把郭荧荧的血气吸干了,只要她及时赶到场,就可以挽救一切。
骅舍是这么想的,但很快就引来了别人的发笑。
“你怎么来了?这时候不该待在医院吗?”骅舍迎上前,来者正是前不久常来光顾她生意的医生——Kevin。Kevin常来她这里买康乃馨送给病人,骅舍和虞诺觉得他很热心便和他交了朋友,彼此往来友好,相处和睦。
“出来吃饭刚好路过这里,来看看。”Kevin一笑便露出洁白的牙齿,好看到骅舍都娇羞的侧过脸撩耳畔的头发。
也许是Kevin在医院待久了,一身整洁,加上本就英俊的脸,所以才会让骅舍感到羞涩吧。
据说女孩子到她这个年龄就会经历这种心里变化,她就当是走个形式,经历一下吧。
“虞诺呢?”
“楼上做饭。”骅舍说,“要是你没吃就一起吃吧,她在做清蒸鱼。”
“不了不了,我约了人,要准时赴约。”Kevin看看时间,“我先走了,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