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彭珍珠他们也在太原城的另一个隐蔽的地下小旅店谋划着保护日本赴晋代表团的事情。“现在,太行猎杀队已经从莫斯科回到了太原城,日本赴晋代表团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能不知道?他们肯定会出手的!”彭珍珠担忧的说。
她心知肚明,这太行猎杀队可不是简单的特工组织,他们虽说人员杂,成分复杂,水平不一,有留洋高材生,有种地出身的文盲农民,有外国商人,有富贾香港的银行家之子,有在狼群里长大的狼人兄妹……有的人是为了心中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有的人是因为和鬼子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对于苏光明等人仅仅就是因为怀着简单的打鬼子的愿望。不论如何吧,他们相聚到一起的目的都是为了驱逐日寇,消灭侵略者,让中国的河山回到中国人民的手里。
为此,他们的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而是无法估量的强,他们肩负着国仇家恨啊。
好吧,这个说得可能有点太大,就算是再伟大的信仰,也必须积跬步才能成千里,一个任务一个任务的去完成,这次的任务着实的步步惊险哪。
“就是,这个日本赴晋代表团肯定会是他们回到太原城的首个任务!”另一位队员粗声粗气的说。
“你不说话又没人把你当哑巴,你说的这句话大家早就知道了,说了等于没说,切。”另一位坐在沙发里搭着二郎腿,蔑视的挑了挑眉头说完,又恹恹的躺进沙发里,就像是一滩糊不上墙的烂泥。
谁知先前说话的队员甲马上朝队员乙扑了上来,把他从沙发里一把揪上来,咬牙切齿狠狠的骂道:“你说什么鸟话你,你算它娘的什么东西呢,敢来教训老子?你凭什么来教训老子啊你?乌龟王八蛋它娘养的玩意儿!呸,你连乌龟王八蛋它娘养的玩意儿都不如你!”骂完了眼睛里还喷着火。
“你它娘的算什么东西,你什么肮脏玩意儿都够不上,就知道在烟花巷里跟那些窑子里的女人鬼混,抽大烟,你还有资格来说我?你给老子把鞋子上的口水舔干净,今天要是不给老子舔干净,老子就一枪崩了你,你信不信?”
“你它娘的放什么屁呢,你要是能把你刚才放的屁收回,老子就趴下把你鞋上的口水都舔干净,来,你收一个屁给老子看看?”同时一手加大力气,狠狠的把他扔在墙上。“简直是什么东西都敢来教训老子!”
“你给谁当老子呢?老子今天非得一枪打死你,解了老子胸中的这口恶气不行。”说着,就从腰里拔出手枪,咔嚓一下上了保险,朝队员甲举起了枪,抠响了扳机。只听见“叭”的一声枪响,窗帘微微掀了一下。
杏花一脚将那个要开枪的队员乙踢倒在地,子弹打在了窗帘上。“吵什么吵,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功夫在这里吵架,难道你们不知道队员叫我们是来商量办法的吗?”
队员乙像疯了一样的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天的去捡自己的手枪,彭珍珠却把脚边的手枪一脚踢起来,拿在自己的手里。
“都别闹了,烦死了,还有功夫在这里自相残杀!”杏花冷冰冰的说。自从发生了那些变故之后,杏花一出口就是冷冰冰的,直冷到人的骨头里,入骨三分呢。
“好啊,今天你们所有人都针对我一个人是不是?你,跟着那个彭富春整天鬼混,不是在烟花巷里跟那些女人鬼混,就是喝酒喝得不省人事,要不就是赌,再不就是抽大烟,除了这些你还会做什么?”又指着杏花:“你说说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寡妇,你今天帮着这个鸟人来欺负我,是不是因为你跟这个男人还有一/腿啊,你跟彭富春整天鬼混也就算了,真不知道还和多少男人鬼混呢,你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它娘的臭鞋,破鞋,那什么时候也给老子快活快活呀,反正你也不在乎老子一个,哈哈!”
“你说什么呢?”杏花冷冷的降着睫毛问。
“你它娘的除了是个骚货,还是个聋子吗?老子说什么你听不见吗?”队员乙继续瞪着眼睛反骂道。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杏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那不是字,简直就像是一把一把的利剑,从杏花的口里嗖嗖的冷冷的飞出来。
“你以为我不敢吗?说就说,它娘的,这里谁不知道你那个大姐就在共党那个什么太行猎杀队里,谁知道你是不是奸细呢?它娘的,跟上你们这些鸟人,老子现在活得就像一只老鼠一样小心,钻在地底下,见不了天日,现在国民党派了人回到太原城满城追杀我们,日本人不管我们的死活,还它娘的叫我们去保护他们?那共产党的太行猎杀队知道我们投了日本人,也在刺杀我们,我们它娘的还有活路吗?老子不想过这种老鼠般的日子了,老子要去找快活!你们还研究怎么保护日本赴晋代表团?你们还是先保护你们自己吧,真是一群可笑的人!”队员乙气愤愤的又苦笑着说。“闪开,老子没闲工夫跟你在这里扯这些没用的,老子去找富春大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