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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雾海迷踪—八音盒 第十三章.商女不知亡国恨1

大头神色担忧道:“可是,这守卫古城的重担如此艰巨,我怕扛不起呀!”

无名说:“现在倭寇的船就在我们的海域活动,随时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所以我们不能大意。”

大头说:“王老师现在人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大哥你这一走,我和木头更是摸不着路了。”

“‘船到桥头自然行!’大头,只要我们用心做事,一定能成的;”无名说罢端起一碗水,仰头猛灌了一口,说:“你再派个人去县自卫队汇报,让他们尽快带着大队人马来支援。”

“行,我这下就去办。”大头说罢转身就要出门去。

“等等……”无名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大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后山还有一条通往大岞山下的路,对不对?”

大头听后想了想,结结巴巴道:“是的,这后面的确还有一条通往山下的路,可是,那条路根本不是人走的!”

无名听后略略思忖了片刻,说:“我知道,那山道特别陡,走起来非常危险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走那条路!”

“你的意思是说,关健时刻我们可以选择后山那条路逃生?”木头道。

“没错!”无名说。

“但是,这希望很渺茫!”大头担忧道。

“为什么?”无名凝视着大头,说:“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说话要具体点,别吞吞吐吐的!”

“从这里翻过山脊到山下足有两公里的路,而且山路陡得很,如果让敌人知道了,恐怕我们人一下山就让他们给被抓了。”大头说到这里顿住了话,心里直骂自己乌鸦嘴,尽说不吉利的话。

“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事也做不成,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无名挺起腰杆,吁了口气,继续道:“梅娘生前跟我提起过自卫队有一艘大船,现在你可知道那船停在哪?”

“大岞山下。那艘船载重大概的五百多吨,船边还拴着一条小舢板。但是那艘船很久没有出海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一艘载重五百多的船与一只小舢板,再加上我们停在东澳湾沙滩上的那只小舢板,我看应该够用了。”

“可是,我们要如何分配船只呢?”

“大船我来用,船上的小舢板和东澳湾那艘小舢板你们留着备用。”说到这里,无名对大头和木头道:“现在时候不早了,你们赶快回去睡觉,明天一早我们还得赶路。”

“大哥!”大头吞吞吐吐道:“大哥我,我想下山一趟。”

无名瞪了他一眼,说:“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下山去干嘛?

大头嗫嗫嚅嚅道:“我想去跟素花告个别。”

无名听后想了想,说:“是该跟她说一声,免得她多心。但你要记住,到时候她若问起原因,你随便找个借口,不要把我们这次的计划给泄漏了。”

大头回道:“大哥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无名抬头看了看门外的天色,说:“再过三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你若要下山就要抓紧了,五更时咱们山下会面!”说罢让范小鱼帮他铺好床,准备休息。

大头说,大哥我知道,五更前我会准时报到的,说罢转身走出草屋。

到了草屋外面,大头仰着看了看黑压压的天空,一种近乎畏惧的紧张情绪油然而生,疾步走到草屋前面的一棵老松树下面,解开拴在树身的马缰绳,翻身跃上了马背,朝着山下驶去。

此时的天黑得仿佛一袭黑色的袈裟似的笼罩着这片神秘的大地。路边的树木在黑暗中摇摆着,“沙沙”作响。

刚开始,大头骑在马上心里很不踏实,一路上提心吊胆。虽然他不止一次在深夜里走这条路,但是,此路陡得很,道路细长而狭窄,窄得只容得下一个人和一匹马,旁边是波涛汹涌的大海。不仅如此,路边还有乱石块,若是马儿一脚踩空,便会栽下山的危险。而大头心里牵挂陈素花,很快就忘记了恐惧,一路上快马加鞭地朝着山下驶去。

大头的马蹄声才刚刚远去,外面突然传来木头的喊叫声:“无名大哥……”

无名睁眼一看,只见木头双手捧着一只信鸽“蹭蹭蹭”地跑了进来,说:“大哥,王老师来信了!”

无名一骨碌从木板上爬了起来,接过木头手中的信鸽,解下拴在鸽子脚上的纸条打开一看,顿时面露喜色。这后,他连忙掏出笔在纸条的背部写了几个字,然而重新系在信鸽的脚上,让木头将它放飞出去。

木头听罢接过信鸽,跑出草屋将它放飞。

“大哥!”木头离开后,小鱼儿睁开眼睛问道:“你说的那位老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呀?”

“快了!”无名说罢躺回木板上,闭着眼睛回道:“他就在我们附近,而且他已经知道村里发生的事了。你快睡觉吧,明天我们还得起早呢!”

“喔!”小鱼儿松了口气,背对着无名酣然大睡。

与此同时,守在入口处的两个小男孩累了,忍不住一屁股落坐在山道入口处的岩石边,背靠着背打起盹来。

这两个小男孩一个十六岁,名叫李儿;另一个十七岁,名叫跳蚤;俩人都是未成年的少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远处的山脊间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一黑点。那黑点宛若黑夜中的鬼魅似的向着山上移动。

接着,漆黑如墨的山道传来一阵深沉而骄傲的嗥叫声,从一个山崖荡漾到另一个山崖,在黝黑空灵的山间来回荡着。那嗥叫声未歇,落足于树梢上的乌鸦受惊似的“扑哧哧”地飞向天空。

两个守夜的小男孩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

李儿爬起来,警惕地环顾着四周。黑暗中,一棵棵大树看起来宛若妖藤怪树般的令人浑身毛骨悚然,充满无可名状的恐惧。

紧接着,黑暗中又突兀地响起野兽般的悲恸嚎叫。

李儿躲在跳蚤身后,颤巍巍道:“我害怕!”

“我……我也害怕!”跳蚤神经紧绷道。

“那怎么办?”李儿怯怯道。

跳蚤说:“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么晚了是不可能有人上山的。”

李儿神情不安地扫了一眼狭长的黑暗山道,声音战栗道:“刚才那怪叫声是不干净的东西吗?”

跳蚤望着远处的黑暗山道,喃喃道:“不知道,白天里走这么陡的山路都害怕,谁敢在半夜里上山呀?”

话音刚歇,两人都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两眼定定地望着前面的山道不敢作声。

果然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俩人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

那影子就在不远处,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奔来。

“鬼呀……”李儿和跳蚤大声尖叫道。

话音未落就分别被“飕飕”而来的飞镖给击中了脑门,两人惨叫一声应声倒在地上。

抛出飞镖的是个蒙面黑衣女人。

女人一身黑色的夜行服,脸上蒙着黑色的而终,头上束着一条马尾,两眼散放着逼人的寒。她跑到了两小孩身边,俯身一看,只见两个小孩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涂有毒药的蝴蝶形的铁镖牢牢地扎在他们的脑门上。

两小孩睁着两只充满恐惧和痛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漆黑如墨的天空,声音脆弱道:“救命呀!救命……”随即两腿一伸、断了气。

女人冷冷一笑,弯下腰逐一拔出两小男孩脑门上的蝴蝶形铁镖,接着掏出藏在怀里的白色手帕,擦净铁镖上的血迹,转身朝着山上的草屋行去。

大头骑马离开东山后,直奔参观尾的陈家。

此时此刻,莲岛的百年大街上乌漆抹黑的,一个行人也没有,死一般的沉寂。而参观尾也是黑压压的一片,村民们都已经关门熄灯睡觉,唯独陈素花家里还亮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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