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里的男人突然不见了,里面站着一个面目狰狞浑身是血的女人。这女人便是女店主。
女店主嘴里叼着烟,高挥着血淋淋的斧头,一下下地往下剁着肉,完全没有发觉到有人闯入。
主仆两仔细一看,发现长木桌上摆着一具被肢解的人体,这才明白,原来女店主剁的是人肉。小雨顿时吓得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小姐!”麻姑从后面抱住小雨的身子,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麻姑使命地摇了摇小雨的身子,然而小雨还是昏迷不醒。
就在这时,一个手持斧头、满脸戾气的男人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们身后。斧头上沾满了鲜血。男人蹑手蹑脚地踩着血迹一步步地走向麻姑和小雨,他每走一步,斧头上的血就会跟着往下滴……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呀……小姐!”麻姑抱着昏迷不醒的陆小雨,边心急如焚地看了看屋里的女人。
“剁,剁,剁……”女人一下一下地往下剁着人的四肢。
“天啦!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麻姑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如果不是小雨昏倒在地,她早就逃离这个鬼地方了。
此时此刻,手持斧头的男人已至麻姑的背后,抡起手中的斧头就要往麻姑的头砍下去。
突然“砰”的一声响,一枚子弹箭一般地射中了男人的心脏。
男人“呃”的一声,手里的斧头掉落在地。男人神色痛苦地用手捂住前胸,身体向一边倒去,殷虹的鲜血渗出了他的前胸。
开枪救了麻姑一命的人正是白管家。小雨和麻姑离开客栈时,白管家刚好起来小解,他看到主仆俩人往树林里走后,便悄悄跟在后面,一路跟踪到这间神秘而诡异的小木屋。
主仆俩人进木屋后,白管家警惕地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悄悄跟了进去,然后躲在门边,暗中窥视着屋里的动静。
白管家的正对面是小木屋的后门。后门是一间十八平方米左右的暗室。暗室后面是密密乍乍的树枝和灌木丛。
原来这家客栈是黑店,专门残害路人和宿客。黑心的店主将他们杀死后拖到这间偏僻的小木屋里,把被害者剥皮、洗净,接着把削好的人肉剁碎放进麻布袋里,冷藏起来日后蒸成人肉包子;再把一根根削得白森森的人骨头装进另一个破旧的麻布袋里,堆放在杂货间里冷藏,放着熬汤用。而晚上小雨他们吃的就是用人肉馅做成的肉包子,喝的大骨汤也是用人骨熬成的。
刚进储藏间取麻布袋装骨头的男人从暗门进来的时候,麻姑丝毫也没有察觉到。但是,暗藏在第一入口处木门后边的白管家却看得一清二楚。当他看到男人浑身血迹地持着斧头从对面暗门进来后,心中暗叫不好,随即持枪暗中瞄准男店主的胸部。在男人挥起斧头劈向麻姑之际,白管家断然开枪射击,正好击中那亡命之徒的心脏。
听到枪声后,麻姑回头一看吓得魂都没了。
与此同时,在屋里专心忙着剁肉的女店主也听到枪声。看到丈夫被杀,女店主悲呼一声像头发怒的母狮子似的高高地举起沾满鲜血的斧头,豹头环眼地朝着麻姑和昏迷中的小雨扑过来。
白管家抡起木门边的木棒,一个箭步冲到门边,背部紧帖木板墙,暗示麻姑闪开。
麻姑连忙拖着小雨往门外走。在女店主抵达门口之际,躲在门边的白客家挥起木棒,朝着女人的头部一阵猛抡。
女人被抡得头破血流,白眼一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白管家两个箭步走到麻姑和小雨身边,蹲下身子,伸手往小小雨仁中一掐。
小雨“呃”的一声醒过来。
“孩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白管家边说边扶着小雨走出木屋,然后侧头对麻姑道:“麻姑,你去把马车牵过来!”
“好的,爷爷您帮我照顾好小姐,我去去就来!”麻姑说罢跑到木屋后面。
“爷爷,我们遇上黑店了。”小雨话没说完,白管家接茬道:“我知道,那对狗男女已经被我毙了。”
小雨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环顾了一眼周边黑压压的树林,声音虚弱道:“爷爷,我们的坐骑被店主给偷走了,就拴在这木屋后面。”这时候小雨的神志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忘记麻姑去干什么了。
“放心吧,麻姑已经到后面去牵马了!”
白管家的话音未落,麻姑牵来两匹马,拴在旁边的树下,然后转身折回木屋后面,把另两匹坐骑拴回来。
“不好!”小雨突然想起小六子,说:“爷爷,小六子一个人在客栈里睡觉,如果那客栈是黑店,那小六子的处境很危险,我们赶快回客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