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武韶的神鹰门与神巫门众人在瑶池躲了几天,见灰袍人并未再来,灰袍人不来,金月使和奎龙黯是更不敢来了。风青青便安排众人走出瑶池。又呆了几日,神巫岛上平静如初,并无大事发生。
这一日,箫武韶独自走出屋外,想起了奎龙黯家后花园的假山来,站在哪上面,望着茫茫无际的湖水,自有一番滋味。想到这里,便向奎龙黯府邸走去。奎龙黯阴谋叛教之后,府上的人都已跑光,因此整个府邸显得冷冷清清。箫武韶来过一次,加上奎龙黯家的后花园并不大,箫武韶竟直向假山走去。
刚进后花园,忽见一人立在假山之上,一身黑衣,身材婀娜,看那人背影,正是风青青之女,神巫圣女黄催雪。箫武韶见神巫圣女竟立在假山之上,自己却没有意料到,便想转身离去,不想自己的脚步声已惊动了神巫圣女,只听神巫圣女说道:“来者可是箫掌门。”
箫武韶闻言,转回身来,说道:“打搅了,我并不知道黄姑娘在此。”
神巫圣女道:“这地也不是本姑娘一人的,箫掌门何谈打搅?既然箫掌门来了,何不上来一同观景。”
箫武韶多少和这位一身蒙面的神巫圣女有些隔阂,见神龙圣女相约,便想着找借口离去,道:“这恐多有不便吧,我还是告辞了。”
神巫圣女笑道:“这假山之上大的很,难道还容不下你我二人么?又何便不便,还是箫掌门觉着本姑娘可怕?”
箫武韶忙道:“我并不是此意,望黄姑娘莫往他处理解。”说完踏上假山,与神巫圣女并肩而立,望着茫茫湖水。
此刻有神巫圣女站在旁边,箫武韶观景却不是那么自在了,微微斜头,余光见神巫圣女依旧黑纱敷面,凝视着湖面,一动不动。二人许久没有说话,箫武韶心中盘算着说些什么,打破现下如此沉寂的气氛,可却不知说些什么,二人只有这样的站立着。半个时辰后,忽听神巫圣女道:“大江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大江之水日夜奔腾,一天不知流几多许,而这湖泊却如漏斗一番,永远也不溢不满,不知为何?”
箫武韶见神巫圣女突然问自己这事,心中一怔,倒出自己意料,说道:“大江之水,高川奔下,奔腾喧嚣,所向无敌,一路不可阻挡,不愧为天下至刚之物,而这湖泊,犹如大海一般,海纳百川,大容无边,又平静如初,不欲不求,不愧为天下至柔之物。人间老子曾言,“天下之至柔,驰骋于天下之至坚”,湖泊以之柔,接纳万物之刚,故不溢不满,这也只是我一些浅见。”
神巫圣女眼睛平视着远方,说道:“平静如初,不欲不求,人若能想湖泊一样,那该做好啊。”
箫武韶望着无边的湖水,叹道:“世间有几人能坚持心中的柔,而放下外表的坚呢?人不静、欲不满便是芸芸众生。就拿奎龙黯来说吧,明明对夫人和黄姑娘有着深厚的感情,却要走向背叛夫人之路,心不能平而生了太多的欲,终不能将柔居心,最终必败。”说完看着神巫圣女,神巫圣女也回头望着箫武韶,二人对视一眼,忙各自扭头。
想着神巫圣女的眼神,箫武韶脸上感到些许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