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家,腾子电话就来了,说有要事,晚上老地方见。
挂了电话,看了外面的天,真如雨桐说的,要台风了,应该明后天就会登陆了吧。
一到台风天肖子涵就特容易想到莲依。莲依就像他的风眼,他一直绕着莲依转。本以为天南地北都陪莲依闯,但现在风眼猝不及防地消失了,他也被甩得支离破碎。
吃了晚饭,肖子涵便奔老地方去了。
老地方是腾子老爸开的一个KTV。杨父是全市娱乐场所的龙头,这KTV虽然不能说是最大的,但绝对是最豪华的。
进去的时候,腾子已经在里面了,而且还有一女的,那女的长得也漂亮,但给肖子涵的第一感觉是,这女的跟腾子不怎么配,腾子对安分的女人没什么兴趣,他比较喜欢如狼似虎的那种。腾子天生情种,要的是速度,他对任何女人都只有三分钟热度,他只要两天就能搞定的女人,玩完就拍屁股走人,不让自己陷得太深。自然腾子不碰那种女人更重要的原因是怕了,这是莲依给他的后遗症。眼前这女的跟莲依有点像,她没有浓妆艳抹,而且打肖子涵一进来,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没再搭理他。肖子涵偷偷问腾子:“她是谁?”
“紫夕,早上拍广告认识的一模特。性格比较冷,你别介意。”腾子见紫夕似乎不大爱搭理肖子涵,有点尴尬地道。
“没事,你搞定她了?”
“没有,哪那么快,你以为我在破记录啊。”腾子笑了笑。
“那你是怎么请动她的?”肖子涵有点疑惑地问道。
腾子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今天也就随便问了下,她居然同意了。”
肖子涵眉头微皱,感觉紫夕的性格有点像莲依,不像是腾子能请得动的人。又打量了下紫夕,拍了拍腾子的肩膀:“我总觉得紫夕怪怪的,不想你平时招揽的那些女人。你不会是得罪什么人,她是被人来安排过来伺机报复的吧。”
“大哥,你太敏感了吧,我能得罪什么人,我得罪的都是女人。而且凡是有背景的我都不敢碰,那些女的换男人比换衣服还快,我玩不过啊。再说了,你见过谁安排个女人来报复的,真要是报复,老子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嘿嘿。”
“西施不就是女人吗?还不是卧底一个。”肖子涵顿了顿,“启轩还没来?”
“不知道,他说要接女朋友,他女朋友你可能还没见过,说来你也认识。”
“谁啊?”肖子涵有点疑惑。
“安雪。”腾子嘿嘿一笑,“当初弄得启轩肝肠寸断的人。”
这名字对肖子涵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记忆深刻。那是启轩高中时候看上的一女生,但周旋了一个多月,启轩还是没追到。那次打击挺大的,启轩说忽然全世界都空空落落的,每晚都要跟肖子涵一起睡,要不没安全感。大热天两人就在那张本就不大的床那么挨着,确实不容易。但这样就轮到肖子涵没安全感了,老是觉得屁股后面有什么东西顶着。有好几次,启轩会半夜忽然抱住他,嘴里囔囔着些什么。说真的,那时候真想一巴掌抽过去。不就一个没到手的女孩子嘛,这么死去活来的。那段时间,他的睡眠一直不足,导致体重跟成绩一样,一路飙滑。
正寻思着这厮怎么勾搭上安雪的时候,启轩来了。旁边站着一红衣女子,花枝招展的。安雪变得好成熟。全卷的头发染成淡红色,睫毛也变长了许多,应该是涂过睫毛膏。虽然变漂亮了,但肖子涵还是比较喜欢高中时候那个单纯的小女生。
“你好啊,子涵!好久不见!”不等肖子涵在错愕中缓过神,安雪先开口了。
“你变了好多,安雪,哦,应该叫弟妹了。”三人中启轩最小,肖子涵最大。启轩足足比肖子涵小了近一岁。
启轩一听,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介绍了下紫夕,安雪便拉着紫夕一起去点歌,没两下两人就混熟了。
肖子涵问腾子:“你不说有要事吗,什么事电话里头不能说?”
腾子启开酒:“想赚钱吗?”
“你不废话,不赚钱我吃西北风啊。”肖子涵觉得莫名其妙。
“那好,我想开个KTV。你要一起吗?”
KTV办得好,那是暴利,就说腾子家这KTV一天纯利润上五千那是绝对没问题得,要是逢节假日那都是万元进账的。肖子涵想了想说道:“想是想,可是我没钱。”
“你能拿多少就先拿多少,不够的我跟腾子先帮你出。以后赚了你再还。”启轩插嘴道。
“那要多少才够?”肖子涵问。
“那得先看在哪开。我跟启轩的意向是不去大城市。这种娱乐场所不是有钱就能办的,更多得是靠关系。你去大城市光送礼你就得花几十万块钱。”腾子说道。
“不在市内开吗?”肖子涵暂时不想娶外面。
“老大,全市最豪华的KTV就是我爸开的。做儿子的难道还要跟老子抢生意。你脑子秀逗了。”腾子有点哭笑不得。
“那你们理想的地方是哪?要花多少钱?”
“钱还不确定的。但我们想去G市,一是,我爸的一个朋友在那边跟上边的人熟。可以免去很多送礼的钱,你别小看这些钱,当初我爸为了打好关系,可是花了好几十万,所以我们能省一点是一点;二是那地方属于三线,盘下店面不用太多钱,虽然说消费不高,但是我打听过了,那边这样的娱乐场所并不多;三是那边学校不少,如果地段好,光是赚那些大学生的钱,收入就非常可观。”腾子喝了口酒继续道:“其实我本来早就想开KTV了,但觉得一个人开没什么意思。我爸这些事业迟早都是我的,但启轩说我们是兄弟,既然是兄弟,那就有钱一起赚。”
肖子涵一听,心中一阵感动,这两兄弟真是值了。有些人也许几辈子都攀不上,但他却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