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哥哥,别,我怕,疼!”
潘小越走向了窗台,伸手欲掐五星状的茑萝花,萝妹儿惊声娇叫道。
潘小越说:“萝妹儿,为了甘田镇的安宁,忍一下。”
萝妹儿道:“唔,潘哥哥不是才掐过人家两朵吗,又来。”
潘小越想起大尸蛾复仇那天晚上有掐过两朵茑萝花,忙摸了摸口袋,还在。
心想,得去找一位中蛊的老爷或太太,试试这茑萝花到底能否化解尸油虫蛊。
正想着,他突然感到肚子好仰饿好饿,一阵阵饥饿感伴着疼痛感由内而外袭来。
怎么回事?
潘小越轻捂肚子。
这时,停尸房门口出现了一个陌生人。
手捧着黄色的锦盒。
来人问道:“哪位是潘道长?”
潘小越强忍着痛,说:“我是。”
那人进房,放下锦盒,说:“这是秦记油条的秦老板让我送你的,他还让我带句话:‘还记得那杯茶不’。”
说完话,来人转身离开了。
潘小越心里猛然一惊:在巡警队里喝的那杯茶不但有乌头草的毒,还被下了尸油虫蛊!
秦成实在太歹毒了,怕我是修道之人不好对付,竟然双毒齐下,看来现在肚子里的蛊虫已经苏醒,尸油虫蛊开始起作用了。
怪不得他在坟岗被抓时还说谁输谁赢不一定,原来留这么一个狠招。
“啊,哎呦,疼。”潘小越捂着肚子惨叫起来,“大个,我中了秦成的尸油虫蛊。”
大个李此刻也瞧了出来,看着潘小越痛苦的样子,他打开锦盒,说:“潘兄,要不先吃一口垫垫,让肚子里的蛊虫消停一会儿。”
潘小越望着锦盒中的油条,神情坚定:“大个,那可是人的尸油啊,誓死不能食!”
说着话,肚子的痛猛然加剧了起来,疼得他哀声连连。
窗台的萝妹儿听得于心不忍,希望自己的花能化解蛊毒,道:“潘哥哥,快来吃我,把我整个吃掉吧,只要能解哥哥的蛊毒。”
潘小越用道术努力压制住痛感,稍缓后,说:“没用的,你为我化解乌头草之毒那晚,尸油虫蛊已经在我肚子里了,现在看来你的茑萝花对蛊毒是没有用的。”
大个李焦急道:“潘兄快想其它法子啊,这样下去你会被蛊虫折磨死的。”
潘小越也深知如此忍痛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咬牙道:“大个,摆坛,做法,用道术试下!”
大个李此刻那还敢懒慢,不一会儿,阴阳道坛已在停尸房内摆好,坛桌之上,三茶四酒,香宝蜡烛,宝镜宝剑,符纸符咒。
潘小越舒口气,缓缓站起身,左手持剑,右手捏符,念道:“天地玄宗,万气之根,一请神农,二请药王,三请茅祖,四请吾师,有蛊杀蛊,有毒解毒,急急如律令!”
念毕,剑舞符飞,“轰”的一声,符纸在空中燃起,须臾,燃尽的符灰落入茶杯之中,与杯中茶水融在一起。
潘小越端起茶杯,自言道:“吾师佑我!”然后将杯中的符水一饮而尽。
一旁的大个李提心吊胆又充满期待地盯着潘小越。
“不疼了。”潘小越轻轻揉着肚子说。
二人都欢喜起来,要叩谢神农、药王、祖师爷。
突然,“啊”的一声惨叫,潘小越疼得直接飞起来,重重地砸在法坛上,将坛桌都砸得断裂开来。
“怎么会这样?”大个李大叫道。
潘小越微弱的声音传来:“看来道术只能压制一时,还是不能……”
话未说完,潘小越躺在那里一动不再动。
大个李急忙跑过去扶起他,怎么弄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吓得脸色陡然煞白,六神无主道:“不会吧?潘兄,你可千万别给我开这种玩笑呀。”
惊慌之余,大个李强自镇定,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探潘小越的鼻孔,这才缓了口气,道:“还好,只是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