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万顷深,风静波自止。
人心僅一寸,日夜风波起。
桑田倏沧海,汩没势未已。
安得今人心,常如古井水。
——《人心吟》·柴元彪且说世子府,上午演戏完毕,下午何勇就打起十二分精神,开始在府里“溜达”,寻找可疑的人和事。
何勇也去看了看那个黑紫檀佛像,在宫中多年,也不曾见过如此佛像,但是也不明白蹊跷是什么。
谁送来的,不太重要,反正是贵重的物品,究竟做什么的,却是燃眉之急。
顶碗佛,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何勇一边想一边溜达,不由得走到自己的屋子附近,看了一眼,犹豫是回屋还是继续溜达,正在沉思的时候。
“啪!”一个鞭炮响了,刚才送姚广孝走的时候,大门处点燃了鞭炮,一定会落下哑炮。
何勇寻着声音找去,看见一个小太监和一个宫女在放炮,不由得大怒:
“有点规矩没有?放炮出去放,走火了怎么办。”
“是!干爹。”小太监怯生生地应了一声,领着宫女快步离开。
何勇故意如此说,希望凶手赶快去给主子报信,报信才能暴露主子。
何勇开始往府中的后厨房走去,后厨房是府里的大厨房,主要是做饭,前厨房主要是烧水泡茶。
后厨房是一个院子,院子中存放干柴和煤球,一个太监在院子中劈柴,何勇定睛一看,是白大。
何勇走过去,白大看到何勇立刻站起来说:“干爹,安。”
“安,安,”何勇扫视了一圈,已经劈好一大堆,“劈不少了嘛,怎么还干呢?”
“今儿天好,多干点。”白大低声道。
“好,乖儿子,你忙。”何勇说着看了一眼粗布短衫打扮的白大,心中泛出一阵酸楚,老实巴交的杂役太监怎么就是凶手嫌疑人?杂役太监身体不如常人,还要和常人一样做工,伴风搭雨,兀兀穷年。
“好的,干爹。”白大继续埋头劈柴。
何勇厨房溜达了一圈,往外走,脑海里翻来覆去。姚广孝给了三个名字:小禄子、小喜子和白大,白大正在劈柴,小禄子生病,只有小喜子有可能去给主子报信或者接受指令。
何勇走回自己的住房,顺便去看看小禄子,试探一下小喜子。
走进屋中,发现小禄子在床上躺着,何勇心中惊慌,担心他病情加重,急忙走过去问:
“儿子,怎么了?怎么这么蔫呀?”
小禄子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双眼通红,刚刚哭过,“没事,干爹。”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何勇问。
“秋儿姐冤仇得报,我是开心,不知道怎么就哭起来了。”小禄子说着不停地掉眼泪。
“唉,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吓死我了,看来,你还是个有良心的。”何勇说。
“什么良心不良心的,世子爷说的对,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
“是,这话在理,你真是长大了,小禄子。”何勇道。
“呵呵。”小禄子破涕为笑。
何勇看了一眼屋子,“小喜子哪里去了?有没有回来?”
“回来了,拿着几个蛐蛐就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