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他为何对你穷追不舍？”

“或许，对于他来说，这只不过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

“那也用不着摊上这么多条人命。当年的事，牵扯了很多人，左倾也……子言，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

“莫林，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怕他对你不利。”

乔子言握着电话的手慢慢收紧，瞳孔逐渐放大，几秒钟后，他才恢复平静。

“我知道，我会注意。”

电话挂断了好久，乔子言还怔怔地发着呆，指尖夹着的香烟还在燃烧，烧出一截颓然的灰白。

吧嗒，烟灰落在座椅上，碎成无数灰白色的粉末。

乔子言低低地叹息一声，将香烟暗灭。

一道影子穿过雨幕射进他的眼底，那影子就像是雨中的飞燕，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

她不管不顾的跑着，外面的雨很大，那只燕子被淋得浑身湿透。

乔子言拿出车里的伞，拉开车门跑了出去。

“韩念！”

乔子言拉住乱跑的女人，近距离的观察，他才发现她的脸白的惊人。

韩念目光涣散，精神恍惚的看着他，似乎并没有认出他是谁。

“韩念，你怎么了？”

乔子言用伞遮住她头顶的雨，两人站在雨中，周围是雨水砸落地面的呻吟。

“韩念，堕胎手术你还做吗？”

护士从远处跑来，脸拉得很长。

她从没见过这么神经质的病人，发疯一般从手术台上跑下来，害得她一路追过来，衣服都淋湿了。

韩念目光呆滞的摇着头，身体抖得厉害。

“真是的！不做手术也不说一声，用得着跑这么快吗？神经病啊！”

护士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乔子言从震惊中回过神，发现韩念身体不停的抖动，如同树上的叶子。

他慌忙将她拉到车上，取出后备箱的备用薄毯裹住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韩念一直处在恍惚中，眼睛空洞没有丝毫神采。

乔子言扶着她的肩膀，只感觉她比想象中还要瘦弱，羸弱的一阵风就能被刮走。

“韩念，你好些了吗？”

“哇---”

韩念突然失声痛哭，她的哭声很大，撕心裂肺的。

乔子言感觉他的心被这哭声穿透了，有什么东西随着血液流出来，溢满整个心脏。

韩念一直在哭，眼泪逆流成河。

乔子言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他对哭泣中的女人束手无策。

可韩念哭个不停，他不好无动于衷。

“别哭了好吗？”

乔子言试图安慰她，可韩念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

乔子言无计可施，只能等她哭够了自动停止。

韩念哭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下来。

她的眼圈红红的，但眼珠子很亮，就像被雨洗礼过的夜空。

“为什么哭？”

乔子言在她完全平静下来以后，轻轻地问。

韩念摇摇头，沉默。

“你要打胎？”

乔子言直言不讳地问，语调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